太後皺眉:“你身為太醫令,入宮診治不是天經地義?”
因為間隔漸遠,蘇逍的答覆蘇玉已經聽不清楚。
在心中為蘇逍鞠一把憐憫淚,蘇玉暗道:“劈麵無人,起碼父親另有能夠以為大哥你是在自言自語……”
太後點頭,從視窗目送秦硯沿著長長的宮道疾步前行,直至最後消逝在一片夜色當中。想到秦硯方纔那一句“該死之人”,太後竟頭一次感覺這本應繁華的深宮寥寂蕭索。
秦硯微怔一下,隨即臉上笑意漸起,正要答覆,便聽太後插話道:“在我麵前,把你那假模假樣的麵具摘掉。”
“也就隻要你會如此想了。”太後歎道,“其彆人的思慮又怎會如此之深。”
蘇玉對著蘇逍行了個禮,打動道:“本日扳比大哥受罰,小妹內心實在過意不去,他日大哥再犯了錯,小妹必然替你挨罰,已報大哥之恩!”
蘇玉向蘇逍身後看了一眼,對著蘇逍做了一個縫嘴的手勢,在蘇逍的呆愣的神采中回身便跑,跑到一半,便聽父親中氣實足的聲音傳來:“蘇逍,你小子又在跟誰說話,昨日不是說好被禁言了麼?!”
小天子展開眼,伸出小手握住秦硯的手指送到嘴裡咬了一口,口中“咯咯咯”的笑個不斷。
蘇玉從一片“嘰嘰喳喳”中閃身而出,一臉感激地看向蘇逍。而蘇逍又是一臉憋屈的讓人髮指的神采,衝著蘇玉揮揮手,蘇玉趁機脫逃。
“想那麼遠做甚麼?”太後嗔道,“等他再長大些瞭然事理,便封你做帝師,到時候你便能夠日日見他。”
秦硯起家走到太後身邊,非常天然的伸手從她手中接太小天子,用手指輕觸他柔嫩的臉頰,口中“顯兒顯兒”地輕聲喚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