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蘇世清以暖和語氣緩緩問道:“當初你和秦硯和離,啟事究竟為何?”

蘇玉怕打攪到他,悄悄排闥出來,卻不料屋內桌上鋪滿了用過的廢宣紙。蘇玉固然謹慎,卻有幾張宣紙卻被暴風一掃,差點吹出門外。

蘇玉深思:“您說秦硯固然文采賅博,氣質溫玉,卻到底隻是一屆太醫令,年紀輕簡便做到了太病院中最大的官職,這官職,怕是要做一輩子……莫非……莫非秦硯現在借踩蘇家一腳……”

“一石二鳥?”蘇逍緊繃了背脊,“除了從壽宴中踢除了蘇家軍,秦硯還打了哪隻……鳥?”

“莫要慌。”蘇世清點頭道,“你可還記得在不久之前你向我呈上的那份整合蘇家軍的計劃,內書了蘇家軍中的五大弊端?”

“嗬。”蘇逍暴露一抹諷刺笑意,“我們家中,也就隻要你能說他所做的是小事。冇錯,他本日所奏的五大弊端固然打了蘇家的臉,但是因為內容無關緊急,以是冇超出蘇家的底線,可之前呢?你與他和離之事,卻正巧戳了我的心窩子。我蘇逍從小放在手內心寵的幺妹,被他如此戲耍了一通,莫非不是越了我蘇逍的底線?”

“都怪我。”蘇玉艱钜開口,“若我隻是帶他逛逛過場,或許便不會被他瞧出……”

見父親話尾提到本身,蘇玉從速昂首,也不管眼眶紅冇紅,帶著鼻音應了一聲。

以秦硯那顆七竅小巧心,如果平常,他必然能發覺出蘇玉半夜找他必有蹊蹺,可他本日竟然半分未覺,一心撲在那幾張紙上。

“冇錯。”蘇世盤點頭,“本日朝上太後大讚秦硯察看入微,以太醫令之身卻能並行禦史之責,實在可貴,是以封秦硯為禦史中丞,入禦史台,諫言百官。品階雖降,但大家皆知,這是明貶實升。”

蘇玉方纔便已推測蘇世清會問兩人和離啟事,事到現在,秦硯早已騎在了蘇家的脖子上,再瞞下去也毫偶然義。眸光動了動,蘇玉儘量用安穩的口氣道:“實在啟事你們早就猜到,隻是不清楚內幕罷了。冇錯,我與秦硯和離,就是因為發覺到他與被他親身送進宮的太後之間……彷彿非常含混。”

蘇玉聽到蘇逍這話,心口一熱,張了張口想說話,又怕被蘇逍看出了端倪更惹得他擔憂,隻得低頭節製情感,卻聽蘇世清道:“逍兒說得也是我心中所想的,但是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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