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逍驅著的馬車到了。
固然秦硯是隔著本身的手觸碰蘇玉的臉頰,可她仍然感覺說不出的非常,臉上的血跡應當是擦掉了,可換來的倒是一陣更濃烈的灼燒。蘇玉感覺不管血跡擦冇擦潔淨,她的臉都能滴出血來了。
被秦硯這麼出聲一問,蘇玉眼眸緩緩轉了轉,卻不答覆秦硯的話,反而將目光轉向高晟,問道:“他的環境如何了?”
蘇玉扯了扯嘴角,將兩隻手放在身前合十握了握,問道:“是要現在縫合麼?”
“我方纔查抄了一下,下腹處一刀,傷口較深,其他傷口在背上,倒無甚大礙。”
“如何會嫌棄你。”秦硯眸光軟了軟,“平常那些都是些小傷,我是怕你見不慣本日如許的場麵。”
幸虧先前秦硯給高晟服下的藥結果不錯,換了三四塊被鮮血洇濕的紗布以後,傷口被差未幾清理潔淨了,秦硯正要回身去醫箱中取器具,就發明蘇玉已然將醫箱頂用來縫合傷口的銀針用腸線穿好,遞到了他的手邊。
“潔淨衣物便可,等傷口摒擋完,這傷者身上的衣物怕也不能再穿了。”
“唔。”秦硯稠密的睫毛顫了顫,這才緩緩展開眼,暴露一雙清澈的眼眸,麵上倒是一副蒼茫之色,“到哪了?”
秦硯的清俊的眉眼彎了彎,笑得像一個心對勁足的孩子普通。
蘇玉聞言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睡不好?”
“一道細痕罷了,何況在手心上,不礙事的。”
未推測秦硯思慮如此殷勤,蘇玉一怔,卻見蘇逍已然一躍上馬,道:“我這便去,除了馬車,另有甚麼其他要備的東西麼?”
“嗯。”蘇玉將散在鬢角的碎髮向耳後攏了攏,暴露瑩白柔滑的側頰,沉吟道,“固然此處離淩安城不算太遠,可馬車速率畢竟比不過單騎,大哥即便是再快,也還要一會工夫的。”
“如何了?”秦硯微微有些驚奇,“為何一向盯著我瞧?”
“不必客氣。”秦硯口中雖這麼說著,目光卻仍然逗留在蘇玉的手上,口中可惜道:“你手上的傷口確切癒合了,隻可惜留了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