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可,”李狄趕緊擺手回絕,“我與蘇少將軍的差事,怎能勞煩蘇二蜜斯,何況我們二人常日裡就是從旁指導大師招式,興趣高了開個場上去喂喂招,蘇二蜜斯怕是……”
拿出剪刀,秦硯對著蘇玉溫聲道:“我要將昨日包紮的紗布剪開換上新藥,你將手伸平,莫要亂動將傷口碰到了剪刀。”
“好了。”將紗布繫緊,秦硯道:“還是昨日的那句叮囑,切忌沾水與磕碰,也不要……拔瓶塞。”
秦硯毫不避嫌的將帳簾合上,徑直走到桌邊坐下,將隨身照顧的石椎木醫箱翻開,盒內紗布藥瓶乃至刀具一應俱全。
“記下了。”
“好欺負?”秦硯忍不住發笑道,“好欺負便好欺負罷。但能讓我心甘甘心讓的……”
“秦硯本就是個文官,於治軍就算有所瀏覽,也隻止步於書籍,就像蘇二蜜斯方纔所說,隻要疆場之上,才氣評價治軍之道吵嘴,方纔倒是下官果斷了。”
蘇玉見秦硯行動停了,將秦硯手中的藥瓶接過來:“又拔不開了?我來幫你。”將手按在藥瓶上正要用力,卻被秦硯將手按住。
秦硯目光微動:“大抵……是因為太後隻信得過下官吧。”
蘇玉秦硯二人來到帳外,一眼便看到了守在帳外急得直踱步的李狄李校尉。見兩人終究從帳中出來,李狄“哎呦喂”一聲,猛地竄到蘇玉麵前,就差跪下高喊一聲“小祖宗”。幸虧他及時禁止住,先是草草向秦硯施禮問好,而後轉向蘇玉,焦心問道:“方纔接到蘇少將軍的傳信,傳聞他又被關禁閉了?”
李狄聽後兩眼向上一翻,苦笑道:“我這那裡是擔憂他……蘇二蜜斯怕是不知,蘇少將軍與我說好一人輪十本分,還定好了日曆畫押了指模,我這邊剛輪完十天,本想著明天能放個小假,冇想到蘇少將軍他又被關了禁閉,上一次他被關十天我頂了他十天,再上一次他被關了一個月……早曉得明天他打秦……”說到這裡,李狄偷瞟秦硯一眼,改了口,“早曉得明天他肇事的時候我就該攔著他的……”說到前麵,苦笑都變成了慘笑。
秦硯一雙如玉的眸子定定凝睇蘇玉,抬高聲音悄悄道:“怕是也隻要你了。”
“你的傷就在手掌,如何這麼不誠懇?”秦硯皺眉道,口氣是少有的嚴厲。
“這不是看你又拔不開了麼……”蘇玉訥訥道,順勢從秦硯手中抽出本身的左手,將藥瓶塞到他手中,“那你本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