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柴火泡茶?”
“過獎過獎。”秦硯道。
蕭致彥的笑容在嘴角凝固:“你快彆對勁,你現在也隻能虐待我。”
秦硯將手中已經喝空的藥碗笑著遞還給白青,端起那碗淨水喝了一口。
“你家的小書童這是越來越不待見我了。”蕭致彥看著白青出門的背影道,“之前我來時他但是左一聲致彥哥哥右一聲致彥哥哥,喊得親熱得很,現在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秦硯也不惱,眼角含著怡然笑意從白青手中接過藥碗:“有勞了,把棋盤收了罷。”
“莫非不是?莫非是蘇家的二蜜斯也要隨軍出征?”蕭致彥猜疑道,剛說完便點頭本身否定道,“這完整不成能,以蘇老將軍那隔岸觀火的態度,放出來一個已經夠他肝顫幾日的,不成能一下放出來倆。”
正說著,白青清算完了棋盤又端了一套精美的白釉茶具過來,在秦硯與蕭致彥麵前各放一個杯子,白青端起茶壺將杯盞滿上。
“能給我換成茶麼?”蕭致彥苦哈哈道,“用淨水來待客,我說你秦府不至於落魄成如許罷?”
蕭致彥猜疑看向秦硯的空藥碗:“那你的藥那裡來的?”
“比來因為我要隨軍出,征購置了很多物品,以是囊中羞怯。”秦硯容色清華,不帶一絲羞怯道。
“柴夫呢?”蕭致彥問道。
“哎,彆介!”蕭致彥倉猝道,“我還冇下過癮!”
蕭致彥習覺得常地看著這一幕,這回卻冇有耍賴說秦硯擺錯了,隻是盯著他的行動辯白道:“我這局也一定會輸,做甚麼要弄亂整盤棋子?”
說罷,秦硯將蕭致彥丟下的那枚黑子重新拾起,苗條手指在棋盤上輕滑,將被他弄亂的棋子一一重新擺好。
“你一個文臣不好好呆在淩安城中耍嘴皮子。”蕭致彥嘖嘖道,“真是個冇事謀事做的。”
秦硯站在蕭致彥麵前,居高臨下道:“瞥見要輸了便來這一手,覺得將雲子弄亂了這局便能夠不算,這招你都用過幾次了?”
目送著白青分開,蕭致彥道:“我說你都將日子過成瞭如許,當初蘇家二蜜斯還能在這裡呆上一年多的時候,真是太冇事理。”
“他之前冇少去蘇府轉悠。”秦硯苦笑道,“每次我去轉悠,都能看到他。”
“冇柴火,便燒不了熱水。”秦硯看著蕭致彥,一本端莊道,“冇有熱水,天然煮不了茶。”
秦硯點頭附和,毫不臉紅:“這幾日因為身上受了傷,不然我一訂婚自去劈柴為你煮茶,身為你的好兄弟,我卻連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你,實在是忸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