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聞言眉頭一皺:“那這件事,可與你有關?”
太後與秦硯一前一後上了馬車,待到兩人坐定,太後俄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當年蘇珺與常之卿私奔一事,你到底曉得多少?”
太後靠著車廂壁的背脊僵了僵,展開眼驚奇看向秦硯,正要開口否定,便聽秦硯持續道:“難怪你要一人去那邊,也難怪你不肯意開口說要見的是誰……當初我將你接回淩安城,你在蘇家小住了幾日,提到的最多的除了蘇玉,便是蘇逍,我竟這麼癡鈍,到現在纔想通徹。”
“歸正他遲早會反,先帝抱病一事是我棋差一招,讓他趁機鑽了空子,幸虧當時胡國犯境,纔將我們弱勢的局麵扳了返來。可我們卻不能給他那麼多時候療攝生息。我布了這麼一大盤局,就是為了一步一步等他中計,為了這一成果,我但是放棄了很多。”秦硯說完嘴角一挑,勾畫出一抹清嘲笑意,“他現在開端謹慎,我卻比他更有耐煩,歸正前麵的棋路另有很多,我就不信老皇叔等了這麼多年,現在皇位近在天涯,他還能忍得住按兵不動。”
“方纔那人就是蕭侯家的小公子?長得倒是一表人才,跟蕭侯那老胡塗一點都不像。”
待到蘇玉與蕭致墨的身影縮小到幾不成見,秦硯這才轉向太後,懊喪道:“你該晚些過來的。”
“快彆光經驗我了。”秦硯道,“你本日的故地重遊又如何,見到了你想見的阿誰故交了麼?”
“因為我偷偷嚐了。”太後溫婉一笑,素淨的眉眼變得活潑多情了起來,“真可貴你能將它們做的像巧果一樣。”
“還是你想得殷勤。”
“可……”太後遊移道,“你也說了他僅是在摸索,睢陽王老皇叔固然夙來放肆,可他幾個月前剛在邊關與胡國一役中喪失了五萬兵馬,固然先帝隨後又調派了蘇家二公子蘇逸去鎮守邊關,可老皇叔畢竟也受了重創,如果想誘他在最為式微的時候起兵造反,卻也不輕易。”
秦硯點頭笑笑:“實在倒也冇事,歸正我該說的說了,該送的送了。”
聽到秦硯的口氣,太後歉然道:“我也隻是遠遠走來,你這裡的景象實在看得並不清楚,等走近看清時,已然來不及躲了。”
“等顯兒長大了,而你卻連夫人都討不到,你可休怨顯兒嫌丟麵子不認你。”
秦硯對於太後的諷刺,麵上笑意怡然,明顯很有信心。
太前麵上不動聲色,仍然笑道:“天然是見到了,不然表情如何會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