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用飯吧?”陶源又反覆了一遍。
宋飛瀾從小風俗在宋東來的部屬們身邊混跡,爹不親孃不愛,名不正言不順勉強算是宋家的大少爺,但宋飛瀾一貫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他冇甚麼弘願向,好吃好喝賴活著一輩子也就算了。那些部屬們因為他脾氣軟和又慣會撒嬌賣乖,一個個都還挺喜好他。
宋飛瀾嘴裡還插著牙刷,聞聲這話回了頭,問:“陶大哥你都有孩子了?”
早上陶源來病院的時候,宋飛瀾正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兩腿夾著被子也不嫌冷,懷裡卻還是死死抱著電腦。陶源看著他那模樣,不自發翹起嘴角,伸手抽了一下平板電腦,想讓他躺好了再睡,不料方纔行動了一下就把人弄醒了。宋飛瀾半夢半醒間嚇得腳丫子悄悄蹬了一下,一個軲轤坐起來,眼睛還閉著,懷裡仍抱著電腦不丟,暈呼呼問:“幾點了?”
陶源從檔案裡抬開端,推了一下他鼻梁上的平光鏡,問:“你有甚麼事?”
失憶前的宋總可冇有這麼熱情,向來是懶成一坨泥,在辦公室裡普通隻做三件事:喝水、上廁所、跟美女美女*。隻要不是天崩地裂要死人的大事,他普通都不體貼。
“我失憶之前……是甚麼樣兒?短長嗎?”宋飛瀾到底小孩兒心性,有些獵奇地問。
“……”夜深人靜之時,宋飛瀾胸中的洪荒之力無處宣泄,隻要摟著平板一條腿跪在病床上哭,他手指頭戳了半天都快得樞紐炎了,螢幕上還是一點兒反應也冇有。
宋飛瀾有點小絕望,端著飯碗又坐回了本身本來的位置,悄悄歎了口氣,小聲嘀咕:“我都二十八了,也不曉得她結婚冇有……”
陶源本來在宋氏的總公司任職,宋老爺子見他青年才俊,便讓他去給宋飛瀾做個幫手,也但願爛泥糊不上牆的宋飛瀾能近朱者赤,好好受一下人家的熏陶。雖說是總公司出來的,陶源卻不乾那種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事,既然現在是小宋總當老闆,那就得聽老闆的話,他點了點頭說:“好。”
“……”陶源冇憋住嘴角的笑意,轉頭去看他,說:“冇有結婚。”如果然結婚了,這老公住院昏倒一個月都不來看一眼,那估計離仳離也不遠了。
陶源看著他那模樣,滿臉的一言難儘,說:“你先去洗臉,我給你看看。”
宋飛瀾洗好臉,坐到茶幾邊上,看著陶源抄起手不籌算動筷子的模樣,問:“陶大哥你不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