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聽著他獎飾本身,眸中閃著歡樂的亮光,說道:“有甚麼委曲了,我救你是心甘甘心,躲在這裡,也是心甘甘心。”說著,悄悄倚在他肩頭,接道:“隻要此時現在和你在一起,我一點兒也不委曲。”古翼塵隻覺她一頭如潑的秀髮垂在本身胸前,散著淡淡的香味,說道:“我真的不是在做夢麼,這都是真的麼?”少女道:“也有一些是假的。”古翼塵一愣,少女道:“我不姓歐,我姓歐陽,叫歐陽靜珊,我爹叫我珊兒,你也叫我珊兒好了。”古翼塵道:“珊兒……珊兒好。”歐陽靜珊道:“珊兒好,牛兒狗兒就不好了麼?”古翼塵道:“那也不差,隻是未免配不上這麼都雅的人。”歐陽靜珊道:“如果我欠都雅,叫牛兒狗兒就配了?你就反麵我做朋友了?”古翼塵道:“我不是這個意義,你就還是毆大哥,我們也是好朋友。”歐陽靜珊道:“那你現在答覆我一個題目。”古翼塵道:“甚麼題目?”歐陽靜珊道:“你,喜不喜好我?”古翼塵見她雙頰如火,本身耳際也俄然發燙,說道:“喜好。”這時候,一陣山風吹來,歐陽靜珊身子悄悄一顫,更往古翼塵懷中靠近。古翼塵謹慎翼翼將身上衣衫脫下來,要與她披上,但見手中衣裳左一個破洞,又一灘血漬,方纔從密道一起爬來,到處都是汙泥,和懷中這位嬌美無倫的少女比擬,實是自慚形穢之極。他拿著衣裳愣怔半晌,不由向身後藏了去。
古翼塵望著鐵麪人,不知該笑,該怒,還是該大哭,愣愣忘了說話。鐵麪人道:“我們就要死了,你就騙我一次也無妨,是不是?”
鐵麪人聞得古翼塵聲音,當即道:“你個傻子,誰要你救我?”聲音兀自有些哽嚥了。
古翼塵推開石門,正待邁步,鐵麪人複又跳了下來,說道:“你輕身工夫不如我,我先出來。”不由分辯擋在古翼塵身前,謹慎翼翼踏步出來,室內伸手不見五指,古翼塵道:“等等,我燃燒。”取下一根火把,使火摺子撲滅了,石室緩緩亮了起來。
古翼塵道:“既要男女倒過來練,豈不成了不男不女的怪物了?”話音方落,鐵麪人忽道:“有人追來。快走。”將紙揣進懷裡,飄身而上,來到密道當中,古翼塵跟了上去。
目睹亮光就在轉角,兩人不由加快腳步。誰知火線密道彎曲折曲,連轉了三個彎,那光還是不遠不近。又轉一個彎,亮光俄然變得刺目,兩人不由伸手遮在額前,向前一看,心頓時涼了半截:麵前是一個不大的洞窟,除了腳下的路,再無出口,一束陽光透過一拳頭大小的洞孔照到洞窟中。那密道挖至其間,並冇再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