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鉞聰雖不知他話中涵義,但見他模樣,也知他不是好人。眾尼無不怒極,那被欺辱的小尼刷一聲抽出長劍,說道:“我和你拚了!”一招“電閃雷鳴”,刺向紅袍男人手腕。紅袍男人側身避開,笑盈盈道:“比不上,比不上。”將對方劍刃順勢一帶,避開來攻。那小尼一劍刺空,順勢斜劈,挑向對方脅下,說道:“甚麼比得上比不上,希奇古怪,看劍!”紅袍男人道:“我說你劍法比不上標緻麵龐,你當歡樂纔是,如何還要脫手?不過,小美人兒活力時也都雅。”小尼劍法本自不賴,但平生第二次臨敵,心下又極怒急,出招不免暴露馬腳,紅袍男大家高馬大,居高臨下,雙掌一伸一鎖,忽已穩穩端住劍刃,不待小尼回神,兩手風馳電掣般拍向小尼雙肩,小尼手中長劍被他夾住,轉動不得,正待罷休躲開,忽覺雙肩一緊,竟稀裡胡塗被男人捽上馬,與紅袍男人貼身而坐。
靜仇師太青鋼劍運力,劍背向弟子輕拍,待那小尼從馬頭飛出,穩穩落在地上,說道:“你方纔所使乃是粘衣十八法中的招式,你們是太乙北鬥的人?”。
靜仇師太及八名弟子不明白那人話中涵義,一小尼道:“你胡說,我們如何不茹素了?”
眾尼方知他是在唾罵本身,可大師從未與人吵過架,全不知如何還口,一時候麵紅耳赤,慚愧難當,不自主紛繁閃自一旁,隻盼三人從速過路。白衣男人笑道:“二弟三弟,青冥弟子正追來,我不想見到他們,從速走罷。”紅袍男人毫不睬會,側策馬頭,徑往方纔回話的小尼身邊馳出,上身一躬,右手在那一小尼麵龐上重重摸了一把,大呼道:“大師兄,哥哥,賢人的話公然一點兒也冇錯。女人是水做的,果然能捏出水來。”
靜仇師太怒道:“貧尼初出江湖,也知太乙北鬥同少林、朱雀宮並列為武林三大宗派,冇想到竟是如此欺人。”身後一小尼怯生生道:“師父,太乙北鬥乃王謝樸重,這三人流裡流氣,他們莫反麵龍虎鏢局一樣,大蘿蔔充人蔘——也是冒牌貨?”眾尼上過一次當,此言一出,均不住點頭。
靜仇師太聽他說話客氣,收回長劍,說道:“本來是太乙北鬥三大弟子,失敬。”
小尼望著陸行雲,說道:“師父,你看他,就算那粘……十八法是太乙北鬥正宗,也必然從太乙北鬥偷學來。”
被欺負的小尼躲在師太身後,怯生生道:“師父,不要信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