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風、鳳仙兒聽到“白苗鳳”三個字,均是一驚,忖道:“這個白苗鳳昨晚纔在落馬道買了古鉞聰,如何一轉眼,又和這乾人結了梁子?”
鳳仙兒道:“誰奇怪你的銀子。”
鳳仙兒遽然一驚,暗道:“柳少穎?二護法?他怎會給此人寫信?”當下住了腳步,俯身將手劄拾了起來。
李淩風大聲道:“你安知她與我非親非故?”
李淩風俄然聽她和身後男人說話,先是一愣,回過甚來,見到那白衣男人,恍然大悟,暗罵道:“這婊子要我坐下,原是擋住她勾搭男人。”想到此,頓時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小子,你敢調戲我老婆?”不待那人答話,鳳仙兒道:“誰是你老婆!”低聲道:“這兒冇你事了,還不快滾!”早飄到那男人桌前坐下。
美人兒竟從李淩風眼皮子底下被人勾走,這當真比殺了他還要難過,李淩風大喝一聲,一腳踢飛身後木凳,罵道:“兀那小兒,滾出去!”
李淩風望著她一雙盈盈如水的妙目,忍不住又移到柔潤欲滴的櫻唇上。喉頭一動,一腔肝火硬生生吞入肚腹,心道:“這娘們愛財如命,無情無義,可身籽實在受用。”說道:“我曉得你是為我好,但不管如何我毫不能出售六弟。”
李淩風一臉利誘,但他對美人向來趨奉唯謹,也冇多想,依言坐下。
鳳仙兒見他神采,拍鼓掌道:“命是你的,隨你好了。”
那男人覺出有人看他,抬開端來,衝著鳳仙兒微微一笑。這一笑,鳳仙兒更心如蟲撓,低下了頭。她這一回雖冇拋眉眼,但麵由心生,心旌之搖擺已閃現無疑。那男人右手一把鐵質百摺扇悄悄扇動,愈顯翩翩風采,說道:“這位小娘子,可蒙賞光共飲一杯?”鳳仙兒情不自禁道:“好……當然好。”
世人見兩人辯論,均將目光投過來,那男人卻不慌不忙道:“這位小娘子與中間非親非故,中間如此大動肝火,難道大大不值?”
鳳仙兒柔聲道:“有仙兒在,公子不必和這廝脫手動腳,免得弄臟了衣裳。”
那男人走在最前,鳳仙兒怕他遭李淩風暗害,手握著匕首走在當中,李淩風走在最後。鳳仙兒跟著那男人,望著他傾長的背影,愈發聰慧,也不走知到了那邊,隻聽男人溫潤的聲音:“就在這裡比劃罷。”雙足一點,躍出丈餘。鳳仙兒麵前一晃,一件物什自墨客袖口滑落,定睛一看,是一封手劄,信封正麵鮮明書著“嗜血教二護法柳少穎謹奉”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