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一聽到“相公”二字,心下按捺不住欣喜,也不去想歐陽龍兒話中是否另有深意。歐陽龍兒問道:“你敢下來麼?”水月探頭往下看了一眼,更覺天旋地轉,忙閉上眼連連點頭。歐陽龍兒確認水月不敢單獨下來,這才大步想林外走去,不一時緩緩消逝在樹林當中。
不一時,水月隻覺板屋微微輕晃起來,緊接便聽龍兒道:“上去。”又傳來朱天豪一聲殺豬般嚎叫:“你讓我說的我都說了,你如何還扭我耳朵?”
但一想到能見到朱天豪,立時又精力百倍,隻覺即使珍羞肴饌擺在麵前,也不及看朱天豪一天歡愉。她一遍一遍想著朱天豪,將兩人在一起玩耍嬉鬨的景象一遍又一各處回想,麵上天然時而歡樂,時而憂愁,她知此處杳無人跡,想到歡暢處,天然忍不住收回笑聲。就在這時候,忽聽得林中一個聲音傳來:“快走!”恰是歐陽龍兒的聲音。水月大喜,知她必然是讓朱天豪快走,忍不住欲起家往下看,卻又不敢,想要大喊,又想起歐陽龍兒叮嚀本身要給朱天豪一個欣喜,她站起家來,複又坐下,自言自語:“急甚麼,再過一會就能見到他了。”一顆芳心忍不住砰砰亂跳。
歐陽龍兒道:“我說讓你們相見,又冇說是讓你等他,還是讓他等你,你彆急,我這就去叫他。”
水月強抑眼淚,說道:“你彆說了,我上來就是。”費了好大力,終究一步一步上了板屋。
歐陽龍兒含混道:“恰是要你驚駭不敢下來。”水月冇聽清,問道:“你說甚麼?”歐陽龍兒一麵下梯子一麵道:“這板屋牢得很,門一關,風吹不倒,雷打不爛,你等著,一忽兒就能和你相公廝守了。”
歐陽龍兒道:“彆往下看,往上爬就是。”水月望望上麵,又看看上麵,一想到本身鼓足勇氣纔來到此,卻連朱天豪的影子也見不到,隻覺心中有好多委曲,鼻中一酸,眼眶中頓時噙滿了淚珠兒。
水月知朱天豪正一步步爬上板屋來,幾近能聽到本身心跳撲通撲通欲跳出嗓門,一時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隻覺過了約莫有一個時候,乃至兩個時候,朱天豪自門外探出半個腦袋,兩人四目相對,朱天豪大驚道:“是你?”
水月聞此,慘白的臉頰上微微泛紅,忍不住問道:“果然是天豪哥讓我在這裡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