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均是一驚,心忖:“兩人一個是佛門弟子,一個是道家弟子,如何會是師姐妹?”
玄悲方丈道:“敝寺深叨各位恩庇,在此停止此嘉會,還望大師遵循寺中法則,不要傷人道命。”說罷,右手微微一揚,兩小和尚趨步向前,一小和尚端來一木碟,碟上放著一木盆,盆中盛了大半盆淨水,另一和尚雙手捧了一灰色瓷碟,碟中赤砂綢之上,端端方正盛著一張用銅框裱好的冊頁。第一個小和尚在方丈麵前站定,玄悲挽起僧袍淨了手,讓第二個小和尚上前,雙手托起瓷碟上的銅框,朗聲道:“此要旨乃是三百年前第一任武林盟主所擬,老衲當代為宣讀。”朗聲唸叨:“武林盟主之會,三年一屆,設擂為台,各依本領,不分老幼,非論宗派,勝者為上。乃比武參議,同求進益之會也。凡登擂者,不成害人以命,損人以名,蓋盟主之選,技藝雖未至不凡,年事雖未至弱冠,德纔不成稍之,以此要旨,盼武學進也,盼天下平也。”
此人隻說了兩個字,但入耳清楚,不鼓而躁,震民氣魂。
就在這時,忽聽天王殿外一個聲音傳來:“慢著!”
陸守義攔住兒子,說道:“諸位,鄙人固然愚魯,也知大丈夫立於世,當堂堂正正做人,凡事但求無愧於心,劣徒高進倫是否盜用清風劍作歹,陸某並不曉得,更非陸某教唆,陸某在此包管,不管真凶是誰,必然會親查此事,倘若青冥所言失實,陸某定將劣徒交給各位,任由措置。”
陸行雲大怒,正待更加還罵歸去,誰知目光和歐陽豔毫不經意一觸,竟如中毒普通,說不出話來。
雷不驚道:“你們太乙北鬥早對武林盟主寶座誌在必得,如許做對你們有甚麼好處,雷某不說,大師也不難猜到。”
玄悲方丈向來待人無彆,迎上前兩步,合十躬身道:“本來是圓通師兄,有失遠迎。”
群豪聽他口氣極是傲慢,忖道:“此人竟自發得我們在等他,當真好大的口氣。”
陸行雲道:“如果這件事是青冥狗所為,那大師也不消客氣,固然找周兒和青冥報仇。”群豪見陸行雲開口一個青冥狗,杜口一個周兒,毫無教養,放肆之極,均甚不快。
媚乙道長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好呀,那要看看師姐有冇有這個本領。”
這時候,朱雀宮南宮先生左丘站出來,向周通天一拱手,說道:“周長老,你我把酒言歡的機遇,一年中冇有十次也有八次,倘若查明暗害我朱雀宮二弟子的是另有其人,左某自當登門,為弟子上山報仇滋擾貴派清修的事請罪。”說著深一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