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氏六兄弟皆大是慍怒,何胡來低聲道:“這些人是衝著我們來的,大師稍安勿躁。”古鉞聰也搖了點頭,說道:“他們還冇認出我們,不必徒肇事端。”
左臉刀疤推開他,眼望著古鉞聰這邊廂道:“不是江湖豪傑麼,如何隻會做縮頭烏龜?”
古鉞聰道:“方纔我們一人喝了一碗,這一碗,我們乾了。”伸手去倒酒。
這一下快如閃電,潔淨利落。何胡來、烏氏六兄弟無不大聲喝采,連鬼影閣弟子也有很多人忍不住喝采。
那左臉刀疤俄然一聲大喝:“混賬,這麼久才上一盤,我們這些人如何夠!”店小二本就驚駭已極,雙手不住顫栗,一聽到這聲大喝,雙手一軟,手中盤子微微外斜,很多湯汁流到了桌子上,恰好有兩滴灑在左臉刀疤褲子上。店小二嚇得魂兒也冇了,連聲道:“大爺饒命,小的這就幫您擦潔淨。”取下肩頭汗巾去擦他褲上油漬,剛伸脫手,左臉刀疤左手探出,一把抓住他手腕,將那隻手按在桌上,抓過一旁大刀,手起刀落,店小二兩根手指頭已然分炊。店小二當即痛得鬼哭狼嚎起來,響徹酒樓。
古鉞聰麵不改色,說道:“該我了!”提起罈子,正待自斟一碗,吳仁義搶先拿過酒罈,說道:“既是鄙人請你喝,自當我來倒。”倒了一碗,仍伸左手在酒上成心偶然扇了一扇,古鉞聰見他行動與方纔一模一樣,知他這兩個手勢必然有鬼,但那酒水並無毒,不待吳仁義去捂鼻子,伸脫手來與他握住,從旁取過一個空碗倒滿,說道:“不敢勞兄台脫手,鄙人本身來就好。”倒了一碗,仰脖子喝乾。
何胡來雖不會武功,但畢竟見多識廣,暗中向古鉞聰搖了點頭,歐陽龍兒一拍桌子道:“就憑你這個爛臉狗,也配給我們老邁敬酒,滾歸去,把你那非常冇用的師父叫來,要他跪在我們老邁麵前磕三個響頭,再恭恭敬敬給我們老邁敬酒,說不定我們老邁心境好了,還能抿上那麼一小口。”
本來,左臉刀疤姓吳,名仁義,是鬼影閣的大弟子,隻見他微微一愣,問道:“師父,可用走火?”
古鉞聰已將酒倒好,說道:“中間不喝酒,如何動起手來了。”吳仁義憤怒已極,苦於左手仍與古鉞聰相握,冇法得脫,右手樞紐也脫了臼,使不上力。他乾脆不掙紮了,說道:“那好,我們乾了這一碗再分離。”右手在桌上一杵,接上樞紐,在酒碗上扇了一扇。古鉞聰心下起疑:“他本身喝酒也要扇?”當下不動聲色,隻見吳仁義緩緩端起,說道:“來!”酒到半空,手腕驀地一轉,那碗酒水忽向古鉞聰頸項傾瀉而去,他怕古鉞聰再奪碗接酒,指上運力將酒碗捏得粉碎,同時一腳踢翻身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