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自主流派,可我有甚麼?我爹那老不死的底子眼裡就冇我這個兒子,我那兩個哥哥防我如同防賊,就怕我和他們爭搶軍權,不然如何會把我一腳踢到都城來?我姑姑那老虔婆整天裝崇高,寧肯看重一個底子和本身冇一丁點乾係的李承誠,也不在乎我這個遠親侄兒!我有甚麼,我能做甚麼?”
說到這裡,紀雲霄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隨即咬牙切齒地說道:“保不齊是我爹看不上承誠,以是用心一石二鳥之計!歸正李承誠和紀家又不是血脈嫡親,隻要能夠打擊彆人,他如何會管他的死活?哼,我爹此次連正旦大朝都冇來,說不定他在打甚麼主張!”
“阿誰杜至本來不肯意讓我去的,是我一貫感覺洛陽和疏影那兩個小傢夥挺好玩,硬是要疇昔。我看到棋子的時候,杜至有些嚴峻,立即讓洛陽和疏影把棋子收了。”和樂公主清清楚楚地回想了那段顛末,隨即眼巴巴看著兄長道,“三哥,我就感覺這事情分歧平常,以是特地來奉告你一聲。”
涼王是甚麼人,怎會抱怨mm心心念念都是高廷芳?他寬大地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三哥曉得你想著他,可他的事一時半會我也幫不了,你總不會為此就連宮裡也不歸去了,賴在我這裡吧?”
涼王被戳中了一貫最隱蔽的痛苦,並且紀太後縱有千萬不好,對他卻還是相稱照顧全麵的,他自是幾乎禁止不住雷霆大怒,可就在這時候,他聽到那女子嬌嬌怯怯地問了一句:“郎君既然這麼不甘心,何不自主流派?”
涼王本來帶著幾分輕鬆戲謔的臉上,立時凝重了下來。他如有所思地敲著案頭,俄然開口問道:“你是臨時起意疇昔的?你看到這棋子以後他們反應如何?”
先是罵清苑公主故做狷介,水性楊花,然後又罵穎王遲早是非命的命,罵韋泰假端莊真小人,罵韋鉞豎子,罵高廷芳靠臉用飯,卑鄙無恥……等罵到涼王時,倒是更加陰狠——“不過宮人子,裝甚麼崇高,若不是那老虔婆攙扶,早就不曉得死在宮裡哪個犄角旮旯了!”
這一句話一下子激起了紀雲霄的激烈反應。他幾近是咬牙切齒地罵道:“還不是那些個眼裡隻要我爹和我那兩個哥哥的混蛋!武寧進奏院的這些傢夥,從鄭懷榮以下,一個個都對我陽奉陰違。人家節度使都會入京朝見,隻要我爹,又是窩在徐州不出來,卻讓我被姑姑一陣好罵。我幾次三番去進奏院,那幾個進奏官全都恨不得三言兩語把我打發走,我看此次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我爹運營的,他必定又在玩甚麼花腔。讓我背黑鍋,我非查個底朝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