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現在已是傍晚,穎王府前除卻兩個高高掛起的八角形琉璃宮燈以外,另有一排仆人打著燈籠,彷彿人形燈台似的為來賓們照亮。當高廷芳下車時,麵前鮮明是四個仆人上前舉燈,為首的穎王府總管黎深專門在此迎候那些來赴清苑公主生辰宴的高朋,此時本待伸手去攙扶,見洛陽和疏影一左一右全都占好了位子,這才縮回了手。可他正要說話時,卻隻見高廷芳的背後又伸出了一個腦袋。
“說得冇錯。”高廷芳收回了手,隨即淡淡地說,“我隻想肯定一件事罷了。那天我和涼王闖到韋家宗祠前時,你隻是背上有傷,可現在這模樣,衛南侯應當又拿你出過氣了。”
韋鈺的瞳孔驀地一收縮,下一刻就捏緊了拳頭。但是,在他鋒利的目光諦視下,卻隻見高廷芳的神采一如最後,他隻能嘲笑道:“不要多管閒事!”
見韋鈺撂下這話就立即回身,不管不顧地前行,高廷芳皺了皺眉,隨即俄然問道:“為甚麼不找皇上?”
聽著那言不由衷的客氣話,高廷芳心中哂然。公然,進外院時,同業的杜至以及幾個侍衛被黎深藉口另行接待,留在了內裡,洛陽和疏影也在進了二門以後,被黎深好說歹說留下了,隻要蘇玉歡持續大剌剌跟從,還找機遇對高廷芳做了一個“看我冇說錯吧”的鬼臉
“這就是穎王府?公然氣度,就是南漢王宮也不過如此。”
因而,不管如何腹誹,黎深嘴裡卻隻能打哈哈道:“那裡那裡,容侯能賞光到臨公主的生辰宴,穎王殿下天然不堪歡迎……”
說到這裡,在前頭帶路的他俄然止步回身,見蘇玉歡一個收勢不及幾乎直接撞上本身,他這才皮笑肉不笑地高低打量了一眼蘇玉歡,“提早讓你有個籌辦,徹夜穎王府的陣仗可比酒池肉林更大。”
高廷芳眼神深沉,卻隻見韋鈺如同趕蒼蠅似的對黎深說道:“南平王世子這邊有我呢,你去對付其他客人。”
“南平王世子來得倒是方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