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杜至有些迷惑,高廷芳就從中挑出了一枚棋子,俄然伸手一用力。但是,昔日他這一發力,戔戔木製棋子如何也能掰斷,現在東西卻紋絲不動。他自嘲地笑了笑,這纔將這一顆棋子往中間一扔,淡淡地說道:“謝驍兒那天既然奉了聖命來措置林未德,足可見皇上對外明示,他不是紀家的人了,他已經改換門庭,投了皇上。”

聽到這幾近異口同聲的三個聲音,看到那一張張焦心不附和的臉,高廷芳就聳聳肩道:“高廷芳必定是要死的,我又不會死,你們乾嗎擺出這一張張沉痛的臉?好了,皇上心目中的儲君是誰臨時不得而知,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讓木盒中的棋子多一點,棋盤上的吵嘴兩色棋子少一點。”

而一向用心致誌看著冇說話的疏影俄然開口說道:“阿誰閩國的正使算不算?”

斯須工夫,洛陽和疏影將吵嘴各十五枚棋子全都一一報完,高廷芳瞥了一眼杜至,點點頭道:“不錯,這三十小我都是我們事前都探聽清楚的。隻不過……”

“大理寺卿盧正怡……白棋,是韋家的人。”

“世子殿下,您要的棋子都刻好了。”

聽到這裡,高廷芳俄然伸手打住,隨即淡淡地說道:“這擺佈相二人雖說彆離執掌中書省和門下省,但權力已經被朋分了很多,隻是兩尊都雅的泥菩薩。他們彆離投奔紀家和韋家,不是因為彆的,而是因為不如許的話就坐不穩位子。”

高廷芳隻要洛陽和疏影兩名近侍,再加上杜至帶著的二十個侍衛,統共二十餘人,放在這偌大的園子裡,就如同石子丟入大海當中,連個水花都飄不起來。若非蘇玉歡也住在這裡,他還帶著蘇家的八名仆人家將和兩個侍童,杜至就真的要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連看門的都要硬湊了。

即便如此,僅僅隻要六顆棋子的木盒,比起吵嘴兩色棋子全都有十四五的陣容,仍然顯得捉襟見肘。

他順手從之前本身和疏影對戰的那盤雙陸棋上,拿過一枚紅色的棋子,手中變戲法似的變出一把刻刀,在背後刻上了謝驍兒的名字,丟入了身前本來空空如也的盒子中,隨即又拿起彆的一顆紅棋,刻上了兩個字――郭濤。

在這顆紅棋的背後刻上韋鈺兩個字的時候,高廷芳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可比及他又在另一枚棋子上刻上高廷芳三個字,一隻手卻已經完整規複了穩定:“至於我,應當也算在這個陣營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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