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我也是差點當了你嶽母的人,世子就不能把話說得好聽一些?”
韋貴妃心中殺意漸熾,腔調卻更加雲淡風輕:“不錯,就因為他肯為了我這個mm背叛父親,捨棄出息,不顧傷害,我天然這一輩子都記得他的情。更何況,我縱使另有其他弟妹,可既然不是一母同胞,當初我深陷汙泥的時候,他們也未曾伸過手,那麼即便他們姓韋,那又與我何乾?我隻要這個哥哥,也隻認這個哥哥!”
“貴妃娘娘思疑甚麼,我曉得。可你無妨想一想,我到東都是因為甚麼?是因為南平遭楚國侵攻,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必須為國著力,這纔不得不來。既然是臨時起意,我身邊又統共隻要這點人,承謹中毒以後,我把人全都調到觀文殿護著他的安然還來不及,那裡還分得出人手去行刺衛南侯,挑起大亂?”
“你看得很準。”韋貴妃那種慵懶終究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肅殺和陰狠,“冇錯,我向來冇說過本身就如同白蓮花一樣潔白無瑕,冇有脫手不代表我就甚麼都冇做過。肖琳琅也好,李承睿也罷,全都冇有對不起我的處所,可他們擋了我的路!自從我從九幽鬼域活著返來以後,我就不甘再居於人下,聽人擺佈。哪怕是皇上,一國之君,我的夫主,他也一樣!”
高廷芳眉頭都冇皺一下,口氣冷酷地說:“並且,如果貴妃娘娘放出風聲去,皇上為了撤除韋家,任憑我陷在仙居殿送了性命,他這個一國之君的臉麵也就丟儘了。對於好輕易找回臉麵的皇上來講,這是最不成忍耐的,我說得冇錯吧?”
高廷芳毫不害怕地直視著目光鋒利的韋貴妃,一字一句地說:“如果真要拿衛南侯做甚麼,當時裹挾他分開韋府以後,我何必把他交到皇上手裡!”
“貴妃娘娘既然請了我來,為何卻藏頭露尾,憐惜一見?”
好輕易用最快速率找來肩輿,讓人抬上高廷芳就健步如飛趕往仙居殿,為首的內侍黃德就忍不住在心中悄悄腹誹。他不是冇有想過設法從高廷芳手中把那瓶疑似毒藥搶過來,何如自始至終,高廷芳就冇把那東西分開過嘴唇,他生恐惹出冇法結束的事情來,隻能恨恨作罷。
高廷芳雖不曉得外間那些仙居殿的內侍已經豁出去了,可走進仙居殿時,他卻內心明白,韋貴妃如此將他裹挾到仙居殿來,倒是已然算得上破釜沉舟。偌大的前殿並冇有人,而他也並不籌算穿過這空蕩蕩的大殿步入後殿,因此直接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