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國舅爺……貪墨修建皇陵的錢。”
“朕都快被氣死了,另有甚麼好恭喜的?成果差能人意,這過程倒是一波三折,真是比演戲還熱烈。”天子輕哼了一聲,這才如有所思地支著頭說,“高廷芳拒婚,天然是因為他的斷念眼。一個不曉得還能活多久的人,就應當隨心所欲,好好享用,還死守著當初正旦大朝時在含元殿時的承諾乾甚麼?”
聽到這條罪名,縱使搖光跟著韋貴妃時候最長,自以為再險惡的局麵都經曆過,她也不由得搖搖欲墜。總算她還記得更首要的題目,穩定了一下情感就開口問道:“誰告密的?”
天子最賞識韋鈺的就是他的雷厲流行,並且更讓他對勁的是,身為韋家人的韋鈺總能夠毫不躊躇地對韋家脫手。他悄悄吸了一口氣,和顏悅色地說:“記著,你本身不要露麵。你是朕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劍,朕可不但願你在半道上就折了。”
“送他歸去吧,東都這邊已經用不著他了。”天子淡淡地說,“徐州太守一職,朕會給他的。今後遴選屬官的時候,你記得提示朕選幾個硬骨頭。”
謝瑞暗想哪怕看上去受寵如清苑公主,一旦觸及到天子的大計,那也是毫不包涵地捐軀。就算清苑公主真的對高廷芳有情,換成任何一個心疼女兒的父親,又如何會將她許嫁於一個隨時隨地將死之人?又怎會高廷芳還冇死,就想到今後清苑公主成為孀婦再嫁的事?可他萬不敢把這類不敬表示出來,隻是低頭賠笑道:“那也是皇上漂亮,不然就憑高大人敢拒婚公主,如何加罪也不為過。”
對於徐州名流鬆山先生,韋鈺並冇有表示出充足的敬意。而對他如許桀驁的態度,天子習覺得常,竟是哈哈大笑道:“紀家滅亡之前,總得讓他先猖獗一把。當初高廷芳打動李承,讓李承去投奔紀雲霄,而後紀雲霄自主流派,分化了紀黨,這確切是一步絕妙好棋。紀雲霄一步一步深陷此中,現在紀太後就算揭露了本相,可木已成舟,紀家已經是昨日黃花了。隻要用高廷芳和阿媛這樁婚事穩住了韋家,那麼朕便能夠把紀家的皮肉削潔淨。”
韋鈺冇有在乎謝瑞的退場,他行過禮,站起家後就笑吟吟地說:“恭喜皇上,李承已經分開了彭城侯府,臣把他安設在了翊衛府中。如果有他歸去,徐州本地士族儘數歸心,郭大將軍的日子,也就更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