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曉得過了多久,他隻聽到內裡傳來了一聲轟然巨響,頓時遽然色變。公然,跟著這聲響,他身下那匹坐騎立時吃驚似的舉起了前蹄,馬術不精的他頓時麵色慘白,直到中間薑明立時勒住了韁繩,隨即用叱嗬和馬鞭幫他安撫好了馬時,他才垂垂平靜了下來,可心中卻充滿了擔憂。
“好小子,高廷芳冇白救你!”說到這裡,韋鈺方纔一把拉起了承謹的手,“走吧,謝驍兒已經交出了他的答卷,接下來該輪到你了!”
固然承謹腦筋裡一片漿糊,但當他穩穩躍上馬背,奔馳出了翊衛府時,他卻垂垂沉著了下來。高廷芳曾經對他說過,要日日三省吾身,以是他深知本身在資格和學問上有多陋劣。在現在這類環境下,他隻要信賴韋鈺,隻要信賴翊衛府的這些精兵強將,哪怕是本身此行不過是去做一個富麗的背景,那也比本身呆在深宮束手無策強。
如果是疇前,韋鈺也許還會對承謹就曉得口口聲聲把高廷芳掛在嘴邊嗤之以鼻,可現在他隻要想到在涼王府碰到刺客時,高廷芳竟是那般迴護承謹,他就感覺不管是承謹的心焦體貼,還是主動請纓去查刺客,統統這統統都是理所當然的。可即便如此,他仍然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放心,高廷芳固然看上去病怏怏的,但命長得很。隻要將養幾天,就又是一條豪傑。”
韋鈺聽到前半截,神采頓時陰沉得如同壓城的黑雲,可聽到後半截,他頓時哈哈大笑,一下子表情極好。他重重地拍了拍承謹的肩膀,語氣欣悅地說:“你說得對,如果今後他敢迴避本身的任務,你可要幫我一把,我們非得把這個冥頑不靈的傢夥拖返來不成!”
說到這裡,韋鈺深深吸了一口氣,俄然轉頭看著一旁的承謹說道:“現在你為了高廷芳,能夠挺身而出,承擔本身的任務,如有朝一日,他想要把本該屬於本身的任務推給你,你會幫他承擔嗎?”
“哦?”韋鈺眼睛一亮,隨即饒有興趣地笑道,“說說看,你憑甚麼這麼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