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你眼看我眼地坐了好久,高廷芳這才歉意地笑了笑:“廷儀,又讓你擔憂了。”
聽到對不起三個字,高廷芳不由苦笑了起來。他悄悄伸手握住了麵前那雙柔荑,至心實意地說道:“廷儀,我不想瞞你,當初我接管這件事的時候,當然是為了讓你父王能夠接管我,但也確確實在是為了我的出身。你父王提出的前提固然刻薄,但對於冇有體例光亮正大進入東都,直麵仇敵的我來講,卻相稱於老天爺終究開眼,給了我一個最後也是最好的機遇。以是,你冇有需求說對不起,我向來都冇有恨過你父王,我很感激他。”
固然林太醫對高廷芳這一次先擋劍再亂吃藥,這才引來了一場無妄之災非常惱火,自始至終虎著臉,但韋鈺都走了,高廷芳又低聲下氣說,這幾天實在是睡得昏入夜地,想好歹清復甦醒坐一陣子,他也隻好收起銀針和藥包,警告似的又提示了高廷芳一大堆,這才悻悻分開了屋子。而他這一走,洛陽和疏影對視一眼,就攛掇了杜至把蘇玉歡一塊拖走了。這下子,屋子裡就隻剩下了江陵郡主陪著高廷芳。
“不能。”高廷芳冇有任何遊移地打斷了江陵郡主的話,隨即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我們撒了一個彌天大謊,卻期望在這個大話騙了太多的人以後,對人透露真相,重新博得彆人的信賴?特彆是產生了這一次的事情以後,我隻能持續把這個謊話保持下去,不然,每一小我都會把我當作騙子。”
江陵郡主頓時渾身一顫。她直勾勾地看著高廷芳的眼睛,見他的眼神純粹而清澈,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子虛,她在心頭悸動的同時,忍不住舊事重提道:“大哥,你真的就不能把我們的事情奉告能夠信賴的人嗎?比如清苑公主,比如韋鈺……”
“世子殿下……”疏影隻感覺內心難受極了,她咬了咬牙,畢竟忍不住說道,“實在郡主一向都曉得本身要歸去的,可您之前說的話,實在是對她太殘暴了一些,您竟然讓她操縱您的傷病,來給她本身造勢,她如何能受得了?”
家國天下的大義砸下來,江陵郡主頓時搖搖欲墜,眼神中透暴露了哀告和哀婉。可向來不忍心傷她的高廷芳,這一次卻不得不狠下心腸:“並且,你說你不能在我傷病未愈的環境下趕歸去,可我感覺恰好相反,你之前為了我的事上紫宸殿陳情時,真情透露,氣勢實足,此次也大可為此上殿求見,當著大唐文武官員的麵,以南平離不開你要求歸去,然後把我拜托給皇上,擠兌那些官員不得不個人為我的安然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