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當日他們冒險折回石頭巷的宅子,在找甚麼?”謝三打斷了他。這幾個時候,他一向在細細回想每一個細節。統統都是那麼合情公道,包含白總管的死,也是林穀青當眾斥責白總管,馮驥陽聞訊去刺探停頓,這才得知負荊請罪一事,令他上衙門自首。
“此人是不是瘋了?”呂縣令驚奇地扣問謝正輝,又轉而看看林捕頭。
“你我是捕快,不是專伺殺人的儈子手。對於死在本技藝上的人,這輩子我們都不會健忘對方的臉。”說完最後一個字,他悄悄扭脫手腕,一縷溫熱的液體刹時噴灑在他臉上。
“謝捕頭!”呂縣令諂笑著向謝正輝施禮,又嗬叱世人:“是誰伐鼓鳴冤,還不把他帶上公堂!”
“你儘快上路吧。”
一時候,全部屋子靜得一絲聲音都冇有。馮驥陽昂首,對著謝三笑道:“永安侯府的人,這輩子都不會曉得玉佩去了那裡。”
他對著案桌又跪又拜,呂縣令命衙役扶起他,不知如何的,他與衙役起了推搡。
林穀青神采又青又白,怒道:“你說甚麼庇護,若不是他自作主張,怎會引來黑巾人?”
馮驥陽一徑狂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馮驥陽詰責謝三的同時。謝正輝正對著呂縣令私語。
謝正輝與林捕頭同時覺悟,異口同聲大呼:“摳出他舌底的蠟丸!”
“趙林,你意欲何為?”謝正輝還是擋在謝三身前,禁止馮驥陽靠近。
目睹猩紅的蠟丸棄於冰冷的地磚上。林穀青頓時感覺一股寒意由心而生。他哆顫抖嗦磕一個頭,哀聲說:“大人明鑒,白總管與他素有來往,但草民不熟諳他,與他冇有任何乾係……”
馮驥陽“哈哈”大笑,朗聲說:“不是要鞠問我嗎?不上公堂嗎?”說罷,他大步上前。
謝三來不及開口,就聽衙門外鼓聲連連。未幾會兒,衙役押著馮驥陽呈現在世人的視野,他的身後跟著灰頭土臉的謝正輝,及他的一乾部下。
馮驥陽對著謝正輝扯了扯嘴角,暴露鄙夷的笑。目光再次落在謝三臉上。趁著身後的衙差不備,他俄然奮力一掙,朝著謝三撞去。謝正輝前提反射般反對他,兩人的肩膀重重撞擊,收回沉悶的“嘭”一聲,同時止住了腳步。
謝正輝自呂大人身邊走到謝三身後,低聲說:“三爺,不如先把他收監,擇日再審。有些究竟在不宜在這裡細問。”他表示性地看看四周。
在世人的驚奇不定中。衙差倉促來報,在馮驥陽的住處搜得三千兩銀子。呂縣令命人抬上銀子。林穀青立馬指著盒子說,那就是他交給綁匪的贖銀。他是做了暗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