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縣令轉頭看了一眼,急道:“你先說說,到底如何回事!”
“何大蜜斯又說到點子上了。”謝三輕笑著點頭,“你說這話,是不是一早曉得,石頭巷是條死衚衕,除了你家那間小院,其他的屋子都屬於永記當鋪,當鋪的大門在長橋大街,大夥兒壓根不會看到石頭巷內的住戶。”
“不成能!”何歡決然點頭,就見謝三拿出一份蓋有官府印鑒的屋契。她一把奪過屋契,隻見屋主一欄清清楚楚寫著何歡祖父的名字,邊上還加摁了指模。她細心回想,腦海中壓根冇有任何印象。也冇有聽魏氏、陶氏等人提起過。
“甚麼屍首,莫非還死人了不成?”呂縣令滿臉震驚。
這會兒呂縣令倒是看出來了,謝三看何歡的眼神,涓滴冇有男人看女人的旖旎情素,不過這也讓他更加不解,謝三到底是甚麼意義?
“為甚麼不答覆?”謝三催促何歡。
林捕頭不明白謝三為何甚麼都冇奉告呂縣令,他的目光超出呂縣令的肩膀朝屋內看去,就見何歡跪在屋子中心,正偏著頭,不曉得與謝三說著甚麼。謝三坐在師爺的太師椅上,好整以暇地端著茶杯,時不時瞥何歡一眼。兩人彷彿在爭辯甚麼,可謝三麵朝西而坐,謝歡卻麵向南邊跪著,場麵看起來非常奇特。
謝三一徑盯著何歡,不疾不徐地說:“何大蜜斯。你堅稱反對馬車的五人不是倭賊,又拿不出證據。莫非不是因為心虛?”
“大人,謝捕頭。”何歡轉頭對著呂縣令說:“既然那五人住在石頭巷的小院,總有人見過他們,說不定鄰裡間有人曉得他們的來源。”
“問了又如何,說不定你們早就通同一氣,套好了說辭。”
林捕頭點頭答道:“回大人,搶走屍首的四人全都蒙著臉,冇人看到他們的麵貌……”
何歡看著謝三似笑非笑的神采,心中恨極。他清楚就是挖好了坑,等著她跳下去,恰好她又不能對他說,那五人是受林夢言教唆。她抬頭看他,回道:“謝捕頭,這份屋契到底如何回事,我得問過長輩才氣答覆你。實在薊州大家都曉得,祖父已經死了幾十年。誰又能包管,不是同名同姓,又或者是其他呢?”
呂縣令在一旁看著謝三與何歡你來我往,一人就像窮極無聊的貓兒,把老鼠逼至牆角,他卻不急著撲上去抓捕獵物,隻是一味逗著它玩兒;另一人就像墮入絕境的小母獅,正死力粉飾獠牙,她看著和順有害,說不定甚麼時候就會暴露利牙,撲上去撕咬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