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你兒子幾歲了?”謝三俄然打斷了周副將。
周副將與謝三一樣,也在屋子中擺了一個沙盤。見謝三進屋,他指著沙盤說:“三爺,這兩天冇啥事,我問了問衙門的白叟,我覺著敵軍能夠在這個方向。可這片都是海水,也不曉得啥時颳風,啥時轉風向,如果再趕高低雨,可不好弄。如果說等賊人登陸,按您說的,這一片都是平地,不好戍守,而這邊又是百姓聚居的處所……”
大夫點頭道:“他力竭衰弱,又發著高燒,鄙人隻能先用銀針護住他的心脈,能不能救活,端看他的造化。”
林捕頭見謝三麵露難色,轉而勸道:“或許冇那麼嚴峻,畢竟百姓們早就風俗七八月的颱風天,這是天災,誰都冇有體例。”
“林捕頭,你的意義,每年都有颱風?”
第二天一早,林捕頭拄著柺杖找上謝三,擔憂地說:“這雨如果再不斷,恐怕……”
謝強毫不躊躇地點點頭。
跟著大夫的銀針一根根落下,謝強在床上痛苦地嗟歎。謝三站在一旁沉默看著。直至大夫紮下最後一針,他纔開口:“你回屋歇會兒吧。”
“恐怕甚麼?”
“你試一試吧。”謝三沉聲叮嚀。不是他罔顧謝強的身材,而是有的時候,他不得不做出棄取。
謝三好久纔回過神,轉念間立馬明白過來,這就是趙翼與倭國人的和談,讓皇上腹背受敵。恐怕水汀被髮配西北,是去送信的,為了管束西北的兵力。他詰問謝強:“朝堂上,有人主和嗎?”
“本來是,但現在時候來不及了。恐怕等大雨停了,各地就會訛傳,皇上並非真命天子,上天賦會突降大雨。我們得在謊言瘋傳之前,安撫百姓,免得他們受調撥,被人操縱不自知。”
謝三按住他的肩膀,說道:“你留著力量,先聽我說。侯爺派你前來找我,定然是有極首要的事。你並不曉得我身在薊州縣衙,卻搏命前來,是因為你在渡江後遇了攻擊,你此行前來衙門,是抱著死馬就當活馬醫的心態,是不是?”
“是。”林捕頭點頭,“不同隻是有些年颱風多些,雨勢大些。本年這是入夏後的第一場颱風,比起往年,不算是年景最差的。”
林捕頭的話令謝三心中的擔憂更甚。他踱步至沈強的病房,他還是高燒不醒。他轉而去了周副將的房間。
謝三不曉得大雨停了,環境是否會像林捕頭說得那麼糟糕,他更不曉得,所謂的倭賊會不會操縱此次的颱風起事。不管如何樣,他都得預先做好最壞的籌辦,到時纔不會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