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畢竟是呂家的家務事,何歡不想摻雜,冇再持續這個話題。半晌,她又忍不住問:“既然呂家的人指責表姐夫‘名不正言不順’,他還是留在呂家嗎?”她感覺依沈經綸的脾氣,應當早早拋清纔是,如何能夠蹚這灘渾水。
如果她能親眼看著他們父子,伴隨兒子長大,又何必固執於“名分”二字呢?
約莫小半個時候後,沈經綸讓肖大夫把過脈,又用過午膳,再次折回沈念曦的房間,獨安閒房內陪著兒子。
何歡信賴,沈經綸的鬱結於心必然是因為林曦言之死,而他思慮太重天然是因為倭賊進犯陵城。他剛強地不肯聽她說完,更不肯信賴她就是林曦言,她如何用何歡的身份規勸他?
“是啊,是啊。”曹氏忙不迭點頭,繪聲繪色地說:“傳聞,她的夫家感覺她是不祥人,想要悔婚呢。我猜想,他們臨時冇提出退婚,大抵是念著那一大筆嫁奩。”
“家裡產生了甚麼事嗎?”何歡驚奇,“莫非是二妹……”
當下,她就連走進阿誰房間的資格都冇有,哪有才氣勸他珍惜身材。
曹氏鄙夷地說:“她如何想的,我們不得而知,我們隻傳聞,她去沈家鬨過,呂八蜜斯都被她氣病了。”
一個弱質女流守著大份財產,必然會成為彆人覬覦的工具。何歡曉得呂八孃的日子不會好過,卻冇推測呂家的親戚這麼迫不及待。現在她總算瞭解,為甚麼呂八娘想要快刀斬亂麻,認了何欣當二嫂,早早定下名分。她低聲感慨:“呂家出事至今已經快半個月了,她的未婚夫一向未表態,這樁婚事恐怕會有變數。”
何歡入迷地看著窗戶上交疊在一起的人影,一大一小兩人密切無間,她模糊還能聽到老練的“依依呀呀”聲。
“不過幾天的時候,靖兒不會餓著,也不會凍著的。”曹氏按住陶氏的手,笑著又道:“按我說,靖兒隨大蜜斯在沈家的莊子多住幾日也好,免得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弄得他冇法放心讀書。”
聽何歡問起這事,曹氏像倒豆子普通,劈裡啪啦說:“沈大爺是誰啊,如何能夠摻雜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他留在陵城,是為了抗擊倭賊呢!提及來,謝三爺和林捕頭也是,不過他們都不及沈大爺極力,出錢又著力。至於呂家那檔子爛事,反正呂家的金銀珠寶都被倭賊搶走了,房契地契又都在呂蜜斯手中,那些親戚日日鬨騰,不過是讓旁人看看笑話罷了。”
何歡胡想著沈經綸度量兒子的畫麵,不覺有些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