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答不上來,我看如許吧,餘下的人仍舊在城內住著,不過你得給我好好查一查你那班部下,如果有人吃裡扒外,趁著月黑風高偷偷替倭賊翻開城門,本日的事必然會重演。”
李縣丞忐忑地看了他一眼,表示守門的兵士翻開院門。
“這個……”陸安一臉難堪。
謝三心不在焉地聽著李縣丞的嘮嘮叨叨,儘力搜刮腦海。他總感覺“陵城呂家”這四字很熟諳。半晌,他恍然想起,何歡的堂妹何欣,未婚夫就是呂家的某位公子。
謝三考慮著他的話,稍一沉吟,他問:“那依你看,倭賊會不會殺了一個回馬槍,我有冇有機遇替兄弟們報仇?”
遠遠瞥見衙差守著陵城首富呂家的大門,李縣丞解釋道:“我讓人守著,隻是以防萬一,畢竟呂家在陵城也算有頭有臉,這幾年更是為善不落於人後。今後但願他家能有親戚情願替他們收屍……”
李縣丞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小聲解釋:“鄙人冇推測屍身壞得這麼快,不然必然會為他們籌辦一頂薄棺。”
李縣丞看到陸安的行動才反應過來,跟著也跪下了。他做夢都冇有想到,他會晤到本朝有史以來最年青的爵爺。傳聞他尚未娶妻。
“謝三爺,有甚麼不對嗎?”李縣丞發覺謝三的心不在焉。
謝三行至主位坐下,解釋道:“我以六扇門捕快謝正輝之名遊曆江南,隻為便利行事。我真名謝淳安。”
一盞茶以後,陸安自去安排本身的部下,謝三讓李縣丞帶路,一行人去結案發明場。
謝三還是不置可否,隻是朝陸安看去。
謝三看破了他們的心機,輕笑道:“放心,你們不信賴我,總該信賴薊州城的沈經綸吧?”
“是。”陸安毫不躊躇地點頭,“鄙人最擔憂的就是這件事。現在,魏大鵬走了,除了受傷的馮白等人,其彆人也跟著失落了,不曉得守禦所那邊是甚麼環境。”他眼巴巴地看著謝三,彷彿在等候他的唆使。
思慮再三,謝三找上李縣丞,又命他派人找來陸安。待陸安進屋,屋中隻剩他們三人,謝三親手關上房門,轉頭問道:“你們聽過‘牡丹才子’嗎?”他拿出玉佩放在桌上,一字一句說:“這是皇上禦賜之物,給我保安然的。”他的目光掃過李縣丞和陸安,隻見兩人一臉錯愕。
謝三不滿地哼哼一聲,又問:“那你總該曉得,羅把總帶來多少人,留在城內有甚麼目標吧?”
“你的意義,不止羅把總麾下,魏大鵬在守禦所另有其他朋友?”謝三的聲音舉高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