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死丫頭，你父親不在了，你這是要逼死我們母子，好讓你兼併家業，是不是？”曹氏說著，伸手就去掐何歡的脖子。
白芍拿著繩索站在門口，怯怯地看著何歡。她一早得了何歡的叮嚀，但是她不敢脫手。
何靖的生母曹氏尖叫經驗她：“你這是甚麼態度？你一個女人家，徹夜不回不說，連一句交代都冇有。我好歹是你的母親！”
陶氏沉默了。百姓當中，固然不乏把妾室扶正的例子，但官府確有法規，妾室一輩子都是妾室。再說，那些得了正妻名分的妾室，都是本身的丈夫做主，可魏氏是在丈夫身後，何家危難之時，用庫房的鑰匙，換得了正妻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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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一貫身材衰弱，何歡冇有吃力就把她推向曹氏，手指曹氏，一字一句說：“她隻是父親的外室，冇有父母之命媒人之言，也冇有大紅花轎，她不是我的繼母。”
“我的母親已經死了。”何歡平靜自如地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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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歡退開一步，沉聲說：“姨奶奶，請你不要與我耍那些不入流的手腕。”
“甚麼意義？”何歡的目光掠過魏氏、陶氏，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曹氏，調侃地說：“昨日，你們對我說，家裡一點米糧都冇有，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逼著我當了母親的最後一個鐲子。現在我來問你們，從我明天出門到今時今刻，你們甚麼都冇吃過嗎？家裡果然甚麼都冇有了嗎？”
“你……你……你！”魏氏連續“你”了三聲，猛地站起家，瞪眼何歡。俄然間，她的身子搖擺了兩下，“嘭”一聲倒在太師椅上，看起來像是暈了疇昔。
“曹姨娘，你不是我的母親。”
“大伯母，你說這話未免誅心。當時候大伯父固然受了傷，可父親丟了性命。你好歹還能日日見到大伯父，我和母親就連父親的屍都城冇見著！”
曹氏伸手就去揪扯何歡的頭髮，嘴裡罵罵咧咧，都是些販子的鄙言穢語。白芍固然驚駭，但目睹主子捱打，她本能地護著何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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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一時冇回過神，陶氏先一步說道：“歡兒，曹家早就冇人了。再說，當初是你大伯父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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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一步上前欲拉住何歡，低頭勸說：“歡兒，你心中不好受，大伯母明白的，但她如何都是你的母親。大伯母從小就教你，百行孝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