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本身的孩子本身疼,不管如何,我都不想看到你們傷害到他……”老者聲音垂垂低了,字句也有些含混起來。
“早知你這小子本性桀驁,卻不曉得你如此沉不住氣。”
他帶著犀牛角一樣粗大的銀色彎月頭飾,厚厚的包頭裹著老者幾近隻剩下一層皮包著骨頭的腦袋。古樸斑紋的銀飾垂在他額前,深陷的眼眶中,一雙帶著青色幽光的雙眼直勾勾盯著雲蔚與何必。老者悄悄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抱在胸前,佝僂著身子,暴露的雙手也是皮包骨頭,指甲倒是平整,一點也不鋒利。
阿榜留雙手抱胸,靜看著大蛇緩緩低頭,將他托在頭部,送到樹屋前藤條竹片搭建的平台上,笑吟吟道:“兩位,可要禦劍飛翔?我可還未見過中原人的――”
阿榜留“嘖”了一聲,下巴一昂:“你們如許的大袖子,竟然冇被茅草波折紮破!”
直到看到小屋絕頂,鋪滿藏青色棉布的床榻上坐著的老者,何必才稍稍放下心來。
“你們穿這衣服,也不嫌累墜?”
要打單他,對方略微嫩了點。
阿榜留走到樹屋下,頭也不回,手腕一抖,一抹翠綠從他袖間滑落,落地一陣白煙後,一條蒼綠色的巨蛇突然呈現。
“不止是人……你也……”老者喉中咕嚕一聲,幾個恍惚的字句吐出來,何必聽得不逼真,右手指尖一緊,側身盯著站在門口的阿榜留。
兩人目光若能化成本色,隻怕早已變成實體的刀劍,將對方砍得七零八落了。
“#¥……”
一聲脆響,紅色冰刃橫在阿榜留與何必身前。
阿榜留瞠目結舌中,見得青蛇王靈巧順服地將那兩箇中原人托起,送到平台上。
阿榜留一努嘴巴,雲蔚笑著抬起手來。
再者……
何必目光稍轉,無聲歎了一下。
阿榜留後退一步,左手一晃,右腳跺地,清脆的鈴聲帶著某種節拍感響起,一陣咕嚕聲響起,齊刷刷的,穿戴黑衣的屍人,另有無數麵色青紫,指甲鋒利麵如槁木的屍人從樹下爬起,定睛一看,本來是從草地間隙中的水泡子中浮出來的。
阿榜留放出大蛇先行上樹之時,雲蔚眼睛光彩已然竄改。當雙眼猩紅的大蛇轉頭之時,見到的,便是雙目泛金的龍王。
雲蔚是全然的放鬆,手上行動更是輕柔。阿榜留一臉不甘,低聲嘀咕迴應著。
見著阿榜留不平氣地走遠,何必嘴角微微上揚。
雲蔚牽著何必緩緩走近,腳步落下的第一下,兩人能聞聲小竹樓吱呀響了一聲。模糊的,有甚麼在腳下動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