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山沉聲罵道“都他奶奶的想啥呢?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當官不為百姓謀福,就是狗官!衙役不肯除暴安良,反倒欺男霸女,與地痞地痞有何彆離?我們都是受夠了這等窩囊氣,才跑出來尋求活路,如果哪個不想過安生日子,現在就給老子滾下山去,咱這山頭不養敗類!”
當下五人便故作虧損的沉默不言,梁子俊也由著他們裝腔作勢,又問道“為解旱澇之災,朝廷特公佈控糧令。頭年化稅為糧,選的便是你們禹州地界吧?”
梁子俊喊破喉嚨,才把赫連山給叫出來。
赫連山擺擺手,揮退世人,關上門與梁子俊密談好久,直到第二日淩晨,二人才相攜出門。
梁子俊哪會放他跑了?大模大樣的翻開糧倉,當著世人的麵開端盤點。
梁子俊從速捂住嘴,小聲嘀咕“爺這也是兵行險招,至之死地而後生!”
“當差?當啥差?”二當家率先發問。
想轉移話題,欺他無差可用?梁子俊陰測測開口“哦?不知是哪家監督收上來的糧食?看都不看就敢支出糧倉,莫不是明知故犯?還是偷梁換柱?亦或是暗裡裡收取了甚麼好處?”
錢有森趕緊作揖“縣衙無差可用,些許刁民拒不繳稅,我們也是無可何如。再加上各村都是自行統計,按人頭上繳,縣裡僅是幫襯入倉,些許出入也是在所不免”
這句話直戳赫連山的心窩子,拎人起來罵道“嘰裡呱啦……”
“喂!睡著了?”梁子俊探頭見他閉目安睡,無聊的開端撓牆。
雖說抓的隻是旁支,但到底都是同根兄弟,錢有森麵色尷尬的直言身材不適,先行一步就欲辭職。
錢有森眉峰連跳,從速將罪惡栽到五家以外,王喆立馬派人捉了押回省會問罪,再三包管定會徹查此事。
“你他奶奶的還敢來!”赫連山抄著砍刀遙指狗官。
“好不好不是我說了算,那得是老百姓給爺戴這好官、壞官的帽子。本日來,不為彆的,就想問問大夥,想不想過安生日子?是想在山上躲一輩子,還是扳倒錢家回籍度日?”
二人擼胳膊挽袖擦洗一遍,環顧獨一能住人的正堂,博林笑歎“冇想到你我也有擠在一間陋室的時候”
博林去省會找李舒和借人,梁子俊則去攀山嶺借匪!
趕著秋末另有葡萄可賣,世人便將集市上的葡萄全買來釀酒,又特地買了酒甕發酵,這不趕巧今個送貨,就被博林撞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