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了三個多月,除了這裡哪都不準去,最多運鹵到煎曬場”陳平據實答覆。
二人得出定論,不由細心將名冊中的人數盤點出來……三年以上刑期的足有三百多號人,除了死掉的,餘下那些又在那裡?
一起所經之處,無不酒宴接待好禮相贈,更有甚者,由本地官員帶頭,行酒池肉林之風。除了美酒才子,暗裡裡賄賂的寶貝更是舉不堪數。
陳平傲然的挺起肥胖胸膛,執筆重重寫下一個“悔”字。
“嘖~就這麼點膽量,無趣!”胡聊收回摺扇,嫌棄的丟於地上呼喊道“從速看看得了,我們趙禦史可冇工夫在這鳥不拉屎的地界瞎擔擱”
“哦?偷食窩頭啊……”華服男人眯起一雙桃花眼,在一眾心驚膽戰中輕笑一聲“罪不成恕啊……您說是也不是?”
趙牧承自打領了監察禦史一職,大要看是奉旨巡查,實則公開裡倒是對付了事,藉機大肆斂財。各地鹽鐵使早就通風報信將禦史所為悉數通傳,是以涼州一乾大小官員不待人來便早早有了應對之法。
廖凡誌見他上道,暗自豎起拇指,一邊喝罵一邊寫道“鹽場可有其他礦井?”
“下官所見略同,大人不若早些返程,也好涵養一番,至於巡查一事……還是留作明日如何?”世人紛繁勸止,馬長生也不落人後的進言。
公然,一回到涼州城,趙牧承便暴露狐狸本質,整日沉迷於喝酒作樂,涓滴不談及公事,對於貢獻給他的銀子也是來者不拒,乃至獅子大開口,朝鄭裕討了前朝名畫作為四十歲生辰的賀禮。
“替我查出真正的鹽礦地點,事成我定可保你脫身”廖凡誌胸有成竹的誇口包管。
草率的筆跡彰顯心中慌亂卻也不失為果斷“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你若感覺我行,那便等我動靜”
胡聊適時出麵得救“我看不如讓各位大人伴隨禦史先行返城,留小的一人在此檢察便可。如何說我們也是奉旨巡查,若不祥秉,怕是朝堂上也要就此彈劾趙大人”
陳平暗自思考這樁買賣到底劃不劃算,以身犯險,事成馬上脫身,可一旦出了岔子,那他可就交代在這了。而陳青那頭使了銀子辦理,本身不惹事也不見得熬不疇昔……
廖凡誌深思半刻,執筆寫道“人數不對!鹽場每隔一天就往外運送一批死屍,少則2具,多則4具,照理說哪來那麼多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