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季春耕時,按說往年不到寒食節便有耕戶上門借糧借種,本年因著搶糧一案,倒是鮮有耕戶上門。
礙於趕上災年,甭說了償佃租,就是夏季裡借的糧食都還不上,是以這續租、退租一事便能拖就拖,既不說續租亦不上門商談退租一事。
由不得梁家分歧意,推了他外甥的婚事,就甭想閨女再能嫁出去……
鬆散楓心下除了自責外更加悔恨好人明淨的邵誌坤。
“有您老這話我們就回了”劉承拱拱手,帶著外甥和媒人上了馬車。
“嗬嗬嗬……婚姻大事,如何著也得脫期兩天賦是”梁柏達還是笑嗬嗬的應對。
得知孃舅此舉皆為本身,邵誌坤不疑有他,隻道知人知麵不知心。
邵誌坤觀之也略放下心結,滿心等候著梁家能為此感念在心,並承諾這門婚事。
雖知此事是沖弱偶然間泄漏出去,可若讓他再去梁家負荊請罪,他還拉不下那張老臉,不得已隻能將兒子反鎖家中,不準他對外人言明。
此舉也是迫於無法方纔抽身避禍,一是為了保全嚴家岌岌可危的名聲,二是製止買賣上再受打擊。
“此事皆因兒子口無遮攔才導致梁蜜斯申明廢弛,我豈可坐視不睬?阿爹且放我出門,好與那邵誌坤劈麵對證,也好還梁蜜斯一個明淨!”鬆散楓撲到嚴墨跟前,跪下祈求。
嚴墨本也是脾氣中人,按說這般被人算計早該怒起反擊,何如老店封閉對嚴家的打擊不成謂不重,此次又被牽涉此中,雖以廓清,但名譽不免要受影響,本就竭力保持的店鋪,此番更是每況日下,說不得嚴家至此就將家道中落也未可知。
“瞎扯!我看那梁老爺子就很中意你,再說憑我外甥此品德邊幅,戔戔一個農戶之女實在委曲了,若非你內心放不下她,由得他家在這拿情?”劉承微眯雙目,不滿外甥這般悲觀喪誌。
“阿爹!”鬆散楓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望著阿爹“阿爹老是教誨兒子做人要有擔負,為何此番卻要諱飾究竟,不準兒子將本相道明?即便兒子不娶她,也該為其明淨著想,莫要因為兒子的錯誤,誤了明淨女子的平生啊……”
“不成莽撞,那嚴墨與我本就分歧,你若上門,他們不但不會承認,還會藉機倒打一耙。若如此,不但解不了梁女人之危,怕是誌坤也要被累及清譽”劉承言之鑿鑿的勸說外甥。
“那就聽任他們這般作歹?真真是氣煞我也!”邵誌坤緊握拳頭,狠狠錘了車壁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