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興看了他一眼:“你學過潛水?這但是大海,不是泅水池,我們冇有潛水設備,冒然下去就是找死。”
傅安然說:“老班長你想哪兒去了,連長,我包管完成任務,不過您的槍得借我用用。”
黃連長做總結髮言:“今後不要伶仃行動,去哪兒報備一聲,及時返來,就如許吧,熄燈睡覺。”
黃姚武說:“可不,以是歇工了嘛,你們年青,不曉得當年防備蘇修時的嚴峻氛圍和猖獗程度,全部國度都動員起來,備戰備荒,大三線那些工廠就是那年代遷疇昔的,竄改了多少人的平生啊,哈爾濱全城地下挖空做工事,北京地鐵挖那麼深也是為了防空的需求,官署水庫時候籌辦炸掉水淹蘇戎服甲個人,華北平原上到處都是野生堆積的小山頭,一個山頭駐一個營的兵,裝幾門榴彈炮,都是為了抵抗蘇聯人入侵,海上的防備也是一樣事理,當時候有當時候的事理,不能用現在的目光去評判,總之一句話,不吝代價,以是374島上有甚麼都不消驚奇。”
手電暉映下,傅安然撬開一個木箱子,內裡是兩個生鏽的冷軋鍍鋅鐵皮盒子,盒子上冇有開關,需求用木箱子裡附帶的公用鑰匙,像開罐頭一樣翻開,鐵皮盒內裡是一包包牛皮紙包著的槍彈,頭仇家放著,覆銅鋼彈殼上竟然冇有發黴,一個紙包裡有二十發槍彈,一盒有三十六個紙包,就是七百二十發,兩個鐵皮盒就是一千四百四十發槍彈。
潘興當即回絕:“不可,那是水兵的堆棧,我們開鎖出來是要擔任務的。”
傅安然浮下水麵,很獵奇本身竟然冇死,從這麼高的處所跳下來,又不是把握跳海員藝的運動員,很輕易將身材橫拍在水麵上,和拍在水泥地上冇啥辨彆,五臟六腑都能拍碎了,不死也重殘,而他竟然毫髮無損,這申明本身是老天眷顧的天選之子啊!
祝孟軍鎮靜起來:“你不早說,明天出來看看有啥用得上的東西麼。”
……
戰友們冇到繩索,還得歸去拿,繩索不敷長,還得現場接,幸虧黃姚武是漁民出身,打繩結最在行,將一條柔韌輕巧的錦綸纜繩拋下來,傅安然手都僵了,都冇法伸出來抓住繩索,他隻能漸漸活動血脈,規複知覺,再把繩索抓住,握住繩索的刹時才感受本身重新活了過來。
遊到沙岸上以後,傅安然凍得嘴唇發白,不斷顫抖,但內心是熾熱的,欣喜的,他相稱於死過一次了,現在涅槃重生,活下去的慾望比誰都強,他大聲呼救,但是冇人聽獲得,海島上風大,又有一整座山擋著,呼聲底子冇人能聞聲,他把濕透的衣服鞋子脫下,不斷原地活動發熱,保持體溫,思慮如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