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覆滿冰霜的玻璃，男人正用力掙紮，唔唔地叫。他的手腳都用膠帶緊緊地縛住，連在了一起，冇體例掙開。
“去闤闠裡。”容湛抬高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慕綰綰往前看，前麵有個地下大型闤闠。樓上是一個廣場，正有很多人在廣場上活動。玩滑板的，跳廣場舞的，人頭攢攢，很熱烈。
“扯謊。”容湛擰擰眉，靠著貨架盤腿坐了下來。
保潔員拿著拖把出去拖了各處，提示她時候要到了，從速出去。
祖孫兩個磨磨蹭蹭地排到了收銀台前長步隊的最後一個，阿誰男的就跟在前麵看著她，也拿了瓶飲料，假裝要付款。
容湛站在門口朝她勾手指，“出來。”
“囡囡，那位男士很有氣勢啊。他很不錯呢。”外婆俄然小聲說道。
“找個處所躲起來，等我來找你。”容湛低低地說了一句，抬步走開了。
“甚麼啊？”男人咧咧嘴，語氣有些凶，“小女人彆亂髮脾氣。”
超市早晨不關燈，就是溫馨，那些貨色整整齊齊地呆在貨架上，包裝上的明星和卡通人物都盯著他們看。
是容湛！
“再多問，我要堵住你的嘴了。”容湛還是點頭。
容湛一向冇有呈現呢！
她輕舒了一口氣，向方纔仗義直言的幾位阿姨道了謝，把購物車推開，裝成驚魂不決的模樣，扶著外婆往外走。走廊絕頂有衛生間，她扶著外婆躲了出來。等著闤闠關門。
有人排闥，慕綰綰趴在門上往外看，是容湛出去了。
“行了。”容湛抓住她的手指，往身上猛地一帶。
慕綰綰看著他，感覺他的確威風得能上天了。特彆是說話時的模樣，判定霸氣。
“小傻瓜。”容湛把她往懷裡摁。
“啊……那好吧……”慕綰綰抬起小臉看他，悶悶地說：“我去幫你逮著他。”
“你不能輕視勞動聽民啊，我是為泛博婦女同胞蔓延公理……”慕綰綰抱著膝蓋，伸脫手指去摸他臉上的疤痕。這傢夥，做得真像！
叫又不敢叫，跟也不敢跟，她各式無法地牽著外婆去找處所躲。偌大的闤闠，四周都有攝像頭，能躲那裡？莫非是讓她出去躲？那他讓她出去乾甚麼嘛！
“我有點怕。”慕綰綰伸出兩根手指比了比，小聲說道：“就這麼一點點怕。”
那人見景象不對，把拿的飲料往中間一撂走開了。
“他冇弄清楚之前不敢胡說話。”容湛拿起男人的手機，翻了一會兒，打了個電話出去，接通以後，抬高聲音說道：“天添商超，編號19，明早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