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在節製誰?
程放好一會鬆開她,啞著嗓子說:“彆動了,你再這麼動來動去,我得忍不住了。”
她剛纔也想到這個。
當時候的許奶奶聽力已經不如何好了,他看著她顯出老態的眼袋,摸索著喚:“奶奶?”
程放在許平生不斷低喃的時候握緊了她的手,他俯下身去,額頭貼上她額頭,聲音低而慎重:“我在呢。”床上的人兒彷彿被魘住了,冇聞聲他這句話天然也未曾做出涓滴反應。
程放還記得她臨去前一夜的景象。那是安然夜下午,下了幾天的雪讓全部院子成了冰雪王國,室內卻很和緩。許奶奶坐在臨窗的搖椅上昏昏欲睡,許平生就坐在她邊上,一邊陪談天一邊剝柚子吃,阿誰紅柚又大又香,隔老遠,坐在沙發上的他都能聞見那股子暗香。
她當時剛過二十,在家裡穿了一件小圓領的白毛衣,長髮隨便地披著,楚楚動聽地站在他麵前。
他便放心了,自言自語普通地奉告她:“我彷彿喜好平生,我今後和她在一起行麼?”
可,如何能行?
“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