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終究老的走不動了。”
“我抱著蝶兒笑的癲狂,我是太子,倒是亡國的太子!我是太子,倒是連敬愛的女人都不能庇護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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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都跟我無關了,當今的我,隻是籍籍知名的一介布衣。”
“來不及去看是誰如此多事,我折身又要躍進蓮池,卻被困住了身形。”
“絕望之至的父皇心灰意冷,憑他一己之力,再不能挽救大明墮亡的運氣。”
“懷揣瓷瓶,盤跚的挪進早就尋好的山洞,我寧靜的閉上了眼。蝶兒在我內心活了五十年,充足了。”
骨妖用森森的雙手指骨搭上本身的顱骨,做出揉搓的行動,幽幽問道,“還想聽嗎?”
“鋪天蓋地的池水灌入我的口鼻,卻抵不過我懷中蝶兒的冰冷。我將懷中的她擁得更緊,她怕水。很快,我就能和她永久在一起了!”
“我被他的話給壓服了。是啊,都死了,這人間就再無蝶兒的影子。我活著,她還能活在我的內心。”
“我躲進人跡罕至的深山,伴隨我的,唯有阿誰感染了蝶兒鮮血的瓷瓶,那是她獨一留給我的東西。”
“崇禎十七年,殫精竭慮的父皇還是冇能禁止大明即將墜亡的運氣。打著均田免賦燈號,一起辱婦屠城的闖賊,到底是進了京。”
“灼眼的鮮血從她臉上滴下,滴入了她手中死死攥緊的青花瓷瓶內,那是我特地命報酬她燒製的。”
“瓷瓶上的她笑的春花般光輝,被我擁在懷中的她卻蝕骨冰冷。”
“我尋遍了內皇城,終究在各處狼籍的華蓋殿外,找到了她。可她,卻再也不會甜甜的笑了。”
“四周熙攘的逃命聲,掠取金銀的冒死聲,我十足聽不見。這人間,另有甚麼可沉淪?!”
“我的頭皮俄然一陣發緊,被人拽著頭髮提出了水底。順從掙紮間,我竟然鬆開了抱著蝶兒的雙手?”
“哦,”聞曉曉不信賴的應了聲,她敢必定這個故事中的太子,絕對就是骨妖。
“我得空過問是如何的交代,一心隻想尋到蝶兒。這宮中,早已大亂了。搶金奪銀、謀財害命的,比比皆是。大夥瘋魔了似得,不過是想在這亂世裡,討個活命。”
“抱著蝶兒薄弱的身子,我躍入我倆最愛的蓮池。蝶兒,等著我,我來了!”
“她的髮髻四散,挽發的頭簪被搶的一個不剩。頭頂多了個拳頭大的洞穴,正汩汩往外冒著鮮血。”
“我出了宮,冷視沿途告饒求救的布衣婦孺。他們如何就不明白,不管誰坐天下,都要撻伐殛斃。他們盼來的救世主,此時成了送他們歸西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