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亦是穩妥安排，免得長兄病癒今後，和幼弟爭權。諸人都偷眼看楊閣老，楊閣老倒是連聲承諾，他哀思而密意地望著天子清臒的臉龐，連連說，“老臣毫不會令皇上難堪。”
一世人等全都色變，楊首輔腳一軟，竟是跌坐在地，他喃喃道，“皇上——皇上……如何——如何就這麼俄然！”
“小三兒，封到貴州去吧……”皇上斷斷續續地說。“讓他母親也跟著一起去，去了，就不要返來了。”
李晟單手收緊，微微點了點頭。
這主動的表態，在天子枯瘦的臉龐上激起了一絲笑的波紋，他合上眼，聲若蚊蚋，“良國公安在？”
“臣婦必然殫精竭慮，但為皇上分憂。”她輕聲道。
李晟已死，六皇子即位是名正言順，能夠說，鸞台會終因而實現了他們的打算——雖說非論是權世贇還是權世仁，都再冇法看到這一幕了。但最後的贏家是誰，在統統灰塵落定之前，都還不能妄下定論。另有些不穩定的身分，需求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