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鳳佳笑道，“莫非你就不是？這麼天大功績，落不到我一人頭上，你且放心吧。若真是如此，你今後也少不得要從北方南下的，不然，就是有了天威炮，我也底子就顧不過來。”
蕙娘不免一驚，道，“這麼快？”
“英國人才篡奪呂宋不久，對本地的陣勢估計都不大熟諳，要跑那是跑不到哪去的，把幾座大城一占這事就做完一半了，再把船埠節製一下，恩威並施地踐踏一番本地土著，我們後續的人一到。那幾千人能跑得了多少？”桂含沁懶洋洋地說。“他們的雄師隊在天竺呢……天竺那邊的人底子難以過來，荷蘭人不是正和他們不對於嗎……英國艦隊要從馬六甲海峽通過，純屬癡人說夢。就是他們來了也不怕，在這一帶英國人冇有補給港口，可我們另有天威炮……”
本日世人可貴閒暇，兩個將軍邀蕙娘來閒話說公司的事兒，卻冇叫盧天怡，使得這集會帶了一些家宴的性子――提及來，三人也是展轉有親的。許鳳佳的態度亦非常隨便，他聳肩道，“在你們跟前也不怕丟臉，我們家的確是楊棋比我有本領，我也服她，這些年我是越來越不帶腦了，歸正遇事有她給我策畫。”
隻聽他的口氣，便可曉得機器行業贏利有多麼豐富了。蕙娘淺笑道，“難怪許將軍從不吃空餉，本來是有這麼個陶朱翁做你的後盾。”
第313章
此事也算偶合，也算意猜中事。便不是本日，隻要兩邊大抵在一個範圍內，老是能聯絡上的。蕙娘道，“冇想到你們還是收到信了――冇想到封錦的病情竟然如此嚴峻吧？信裡也不好說太多，免得你們太擔憂……”
望著這兩個意氣風發的年青將領，俄然間就在這一刻，蕙娘立定決計，非論要支出多少代價，必然要極力從鸞台會手上，把圖紙給拿返來。
“你們家都靠上了票號，另有甚麼可擔憂的？”許鳳佳也冇把桂含沁的話當真，他又吃了一口酒，忽道，“先遣軍隊應當是已經上了呂宋島了，如果統統順利，說不定等我們旗艦到呂宋港時，戰役已經結束。”
蕙娘探頭疇昔一看，隻見封錦白淨的右臉上星星點點都是深紅色的疤痕，就像是被胭脂濺了一臉頰似的，共同著他肥胖的雙頰，緊皺的眉頭，倒使得他有一種疇前未曾具有的非常美感。亦不由感喟道，“這個封錦，真是冇話說了，天下男人不如他也罷了，我看，天下女子，比他強的也未幾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