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然言之成理,但蕙娘還是有些放不開。幸虧她身家大富,這一次過來南洋也是有備而來,早有人給籌辦了輕浮透氣的麻料,另有冰蠶絲的裡衣,習武之人又耐得寒暑,即便穿了兩件,也不覺很多麼暑熱。倒是她身邊的丫頭們,一個兩個都有些受不了南洋的暑熱氣候,有的中暑,有的嘔吐,有的又拉了肚子,多虧了權仲白在船上給開藥鍼灸,世人都冇有大礙。

權仲白氣得都笑了,也道,“唔,我想想,我若想換個娘子,該如何籌辦,現在就把你推落下海如何?”

蕙娘不免歎了口氣,她如有所思隧道,“我疇前感覺西歐各國也冇甚麼了不起的,直到出了海,才感覺他們的確挺有本領。宇內之大,幾近無極,誰也不曉得天涯天涯究竟在哪,可就是這些我們已經堪瞭然的確存在的處所,又有那裡是他們冇有去過的?新大陸甚麼的就未幾說了,傳聞從婆羅洲再往南去,開上好久好久,另有一片地盤,楊七娘叫做澳大利亞……那邊也已經被西歐人占據了。西歐人本國國土小,可算上殖民地的疆界,就比大秦要大了。”

權仲白點了點頭,蕙娘道,“你呢,你又是為甚麼想去西歐?”

從港口進京,向來是要走一段路的。呂宋的繁華程度比不得廣州,但也要比朝鮮和日本的港口都雅很多,起碼路上來交常常都是行人。時不時還能瞥見英吉利馬隊一臉淡然地騎著高頭大馬從道旁奔馳而過,氣候固然熱,但他們的打扮卻還是一絲不苟。除卻這些本國販子和兵士以外,另有些運貨的人力二輪小車在道邊慢悠悠地走著,拉扯的都是衣衫襤褸、膚色烏黑的土著人。

這裡一眼看到天涯都是海水,全部船麵除了伉儷兩人以外,冇有人會上來。說甚麼話都不消謹慎,蕙娘不由哈哈笑道,“疇前你感覺我冇抱負,和我說不上話――俗得很。現在我有抱負了,你不免又感覺我太無能,在我跟前,你顯得有點冇心冇肺了吧?”

這裡固然是南洋地界,但按熟諳呂宋環境的一名百戶先容,自從西歐人過來今後,這裡的統統製式就都向宗主國看齊了,幾年前這裡換了主子,弗朗機人業已式微,現在呂宋說話算數的是英吉利人了,因為這裡才安定冇有幾年,以是英軍在此地駐紮得並很多,另有很多兵艦都停靠在軍隊船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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