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講去,還是怕權世敏把他囚禁起來。畢竟穀裡不成能一個成年青壯不留,總有幾百個私兵是能留下的,權世贇歸去,還是有點羊入虎口的意義……蕙娘笑了笑,賠了幾句不是,便不提此事了,而是和權世贇閒話宮中動靜——她們雖在承德,但動靜卻一樣通達,鸞台會瑞氣部諸位做事,天然會把用切口寫就的函件,每隔幾日假借買賣名義,給權世贇送來。

從曉得鸞台會這個名字開端,直到本日,足足近三年的時候,蕙娘終究能夠說上一句:我也算是打入了鸞台會核心。現在她的鳳主印遭到兩大權勢承認,族中勢大的三兄弟,和她都有相稱默契,中層乾部也能名正言順和她勾連……這三年來到處謹慎、步步謹慎,終究到了本日這個境地,蕙娘內心,豈無感慨?她悄悄地吐了一口氣,道,“說來,我也正想求三叔辦件事,不過,這倒又是我小我的私事了。宜春號那邊,還冇有打仗喬家人,我也不曉得他們會是個如何的態度。”

承德乃是京畿聖地,冬暖夏涼,即便是秋末,風景仍然很有可觀之處,再加上此地物產敷裕,彆莊從城內臨時聘來的大徒弟,也很有幾道特長菜,蕙娘在承德非常逗留了一段時候,但每日裡帶著綠鬆遊山玩水,得了閒也和權世贇談天說地,再規矩性列席同和堂年關集會,翻翻他們的帳本。若非兩個兒子不在,她的日子,幾近要比在都城時還清閒很多了。

在鸞台會裡做事,偶然會令蕙娘有種‘奸臣’的感受,雖說她也曉得,史上無忠奸,冇有哪個奸臣,真和話本中一樣專以禍亂朝綱為樂,但藏身暗處興風作浪,安排一個又一個詭計,讒諂一個又一個敵手,卻和話本中的奸臣所為非常近似。她心底到底有點不是滋味,麵上卻笑道,“不錯,我雖也有些微見地,但在三叔跟前,真和三歲孩兒一樣了。”

許家?蕙娘有點驚奇,但很快明白了過來——看來,在奪嫡之爭的幾戶武將中,許家和鸞台會,是真的冇有甚麼乾係。但她麵上卻暴露訝異之色,“本來崔子秀也是我們的人?——他也是族裡人嗎?”

他想了想,忽地笑道,“再看看吧,如果環境如此,我倒已有了一個開端的設法。崔子秀年紀也到了,再唱,能唱得了幾年?若能捨得他這枚棋子,倒也不是不能把許家扳倒,如此一來,局麵就更均衡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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