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拖了。”良國公開門見山,他掃了蕙娘一眼,不免也暴露少量讚美之色,“你操縱對於牛家的機遇,減弱了權世芒一係的力量,這件事辦得挺好。也是以,本家那邊有點坐不住了。此次與會,也是我們的一次機遇。”
良國公說的是你,蕙娘說的倒是我們,透了靠近,國公聽了內心也鎮靜,他道,“這也不難,實在十五鳳主大半都見過你了。當時在仲白世子之位完整坐穩之前,有些藉著同仁堂掌櫃的名義來過,另有些這幾年陸連續續也都有上門相見,或是暗裡察看。你今後是要做鸞台會魁首的人,他們能失慎重考慮?頂上的人再如何強勢,事情也要上麵的人做,十五鳳首要有大半不支撐你上位,族裡不給這個魁首位那也是有說法的。”
而送出去的那枚鳳主印,固然一向都在會裡露臉,但背後的人還是權世贇而不是蕙娘,這件事,自也瞞不過他。這一次集會,權世敏就算不能把鸞台會的一部分權勢握在手心,恐怕也不會令權世贇持續在北部一手遮天了。或是拔擢權世仁,或是拔擢國公府,他歸正總要分化一下權世贇的權力。
“我心中也經常為長輩們憂愁。”她說,“這些年大師的日子都不輕易,大伯在故鄉,看來也是到處都要謹慎,也不知是否碰到了甚麼費事。說不說的,我倒冇甚麼,歸正隻是按長輩們的叮嚀做事就對了。”
和這些老狐狸相處,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輸了,蕙娘也冇籌算從良國公口中挖出甚麼資訊來,是以她也是安然自如、不動聲色,良國公打量她幾眼,唇邊亦牽出一線笑意,他和聲道,“你能如許想,那就好了。我這一輩子就這麼幾個孩子,老邁、老三不說了,老四阿誰孝子,有不如無。將來甚麼東西還不是留給你,留給歪哥,留給仲白?長輩們都隻要一心一意為你好,再不會害你們的,你們就儘管放膽往前走就是了,路都給你們鋪好了,就有些煩難,也不至於無計可施。”
彷彿是為了讓她更體味今後的榮光,更明白今後的好處,良國公瞅她一眼,又抬高了聲音,慎重道,“你婆母、祖母年紀都大了,才具也不如你,我這個身份,很多事也辦得不便利,很多話更不好說。這幾年,寶印臨時還由你教養,你務必好生謹慎調.教,千萬不能讓他和他爹學壞了,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