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涉案人等,一概梟首示眾,案發當時已死者掘墳鞭屍,棄於亂葬崗中為野狗吃食。至於牛貴妃,等著她的也不是甚麼好成果,因‘狐媚貪婪、豪侈暴虐、野心奪位、瞞騙天子,陰取宮人族妹子為己子教養’,令其自縊以謝,皇次子則歸其母牛賢嬪教養。
楊閣老和王尚書那都是乾實事的能臣,一天多少國度大事等著操心,實際上真正的主審官還是封錦,但把這兩人拉過來做噱頭,也可見皇上的決計之果斷了。封錦又豈敢怠慢?不到一個月工夫,人證物證連續都拉了出來,可謂是一環扣一環,證據清楚,令人幾無回嘴的餘地。
元後嫡宗子,那是國之元子,國度的正統,太子若能複立,朝中壓根就不會有甚麼反對的聲音。相反,還會有一群擁戴正統的士大夫大唱讚歌,一時候群情鎮靜,都等著皇上的後續行動,冇想到皇上一聲不吭,隻是指定楊閣老主審、王尚書、封統領副審,誓要把牛家案情審清查明,查個水落石出。
按照給皇上跑腿這小中人的說法,太後當時看了石珠今後,神采有些古怪,但他也是冇有留意。而太後身邊的一名宮女,則是如此交代:“太後孃娘午餐也冇吃好,一向如有所思,不知在想些甚麼,到了半下午,俄然大呼了一聲,喊道‘壞了!’緊跟著,便一頭栽倒了下去……”
普通的上等人家,也就傳聞到這裡了。蕙娘這裡收到的動靜要完整一些,根基是複原了當時的本相:傳聞那天上午,皇上是令人去太後宮中取石珠的,太後也不覺得意,開庫房取來,本身過了目,就往皇上那邊送了。
但皇上的定奪,到底還是出乎統統人的料想。是以案審理時候頗長,到承平十二年仲春纔算是把牛家罪名厘清,四月裡他親擬旨意,給牛家安排了非常嚴格的科罰:牛德寶謀叛,罪無可赦,立即腰斬棄市。鎮遠侯為共犯,按理同罪,因為勳舊以後免死,奪爵抄家回客籍把守居住。牛德寶一房男丁正法,女眷冇入官中,放逐至嶺南與有功兵丁為奴。牛族內按與牛德寶親等連累減等為罪,出五服者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