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仲白想得一想,也道,“如此也好,今後我出門時,也能把他帶在身邊。孩子就這麼兩個了,更要好生教養。”
她的語氣嚴厲起來,盯著兒子道,“你明知你爹疼你,不肯令你絕望,便如許用心做出委曲的模樣來,要迫他就範,是不是?”
蕙娘頭幾天還都給推了,隻說要用心陪丈夫。厥後國公府倒是傳了話來,令她也不要太擺脫了,還是儘快把權仲白勸返國公府居住。反正鸞台會的軍器帳,她已經曆算了兩遍,在現有的資本下做到了最好。兩個孩子在衝粹園內也玩了有小半個月――現在乖哥倒是真粘爹了,他爹又好又和藹,比娘暖和多了,兩個孩子在蕙娘跟前都鬨不起來脾氣,倒是在權仲白麪前,嬌得不得了。若非有養娘盯著,的確都要有幾分在理取鬨了。
“我也不喜好被人擺佈,”歪哥不知如何,竟一下惱起來,掙紮著就要下地,他年紀大了,蕙娘竟抱不住,不留意被他滑下地去,歪哥連頭都不回,便奔出了屋子。權仲白欲追上去,蕙娘抓住他的胳膊,道,“彆追了,你越追他越嬌。明天起來曉得我們歇在一屋裡,保準就好了。”
蕙娘思忖半晌,便彎下腰去,將他一把抱起來,道,“爹和娘你選一個吧,想你爹了便和他一道睡也好。現在你是大孩子了,真不能再和爹孃睡在一處啦。”
他倆現在,對於都城外界來講,是小彆勝新婚,正在衝粹園裡消閒小住避暑,對國公府諸長輩來講,權仲白是還在生蕙孃的氣,也在生府裡的氣――至於這個氣有甚麼好生的,歸正隻要他情願,無窮無儘那都有事情和府裡活力的。比如婷娘比來有身了,對權仲白來講就是個很充沛的發怒來由。至於家裡莫名其妙摻雜到對於牛家的事裡去――他不生機,恐怕長輩們還要生疑呢。恰是因為氣得不可,以是纔要住到衝粹園來。隻要權仲白不消氣,實際上來講一家人是能在衝粹園住到地老天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