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桂含沁的背書，彆人另有甚麼好說的？孫侯決然道，“如此便再好不過，大師同心合力，非得拿出個章程來不成。不然，皇上看在疇前的情分上，我們這一代，或許還能保住些麵子，但下一代的日子，怕卻要難過很多了。”
話音剛落，也不給世人反應的時候，便向蕙娘肅容道，“冇時候相互摸索了，翻開天窗說亮話吧。二少夫人，雖說我們家同仲白友情深厚，在坐諸位，也度極其信賴仲白的品德……但這畢竟是大事，我們顧慮也多些，老是想曉得貴府的真正企圖。畢竟，說刺耳點，有仲白在，你們那也是旱澇保收，大可穩坐垂釣台，不必牽涉到這一攤費事事裡來的。”
這份財產，又豈能不遭人覬覦？牛家本有乾股，想要在宜春號裡多占一份，也是順理成章的事。世人都有些恍然之色，孫夫人道，“也不奇特，牛家這些年來占的地雖多，但他們好歹還要顧點麵子，也不能做得過分度。手裡浮財卻冇有多少，看你們權家，天然是像看一頭肥羊了。想來就是因為這事兒，他們便更加視你們桂家為眼中釘了吧。”
至於彆的罪名，就是羅織上去了，觸不到皇上的逆鱗也是無用。桂含沁有條有理地闡發了下來，世人也都是並無貳言――這些路子，他們誰冇有考慮過？要有彆的觀點，也早都想到了。
“風險倒還在其次了。”桂含沁道，“這件事有兩個難點，一來冇有思路，如何妥當地將牛家的行動，解釋為謀逆，這有難度。他們家行事，實在是太淺近了，淺近到普通都不曉得諱飾，甚麼都落在皇上眼裡……我們要脫手腳，反而難堪。二來，就是即便有了思路，以我們任何一家的力量，也都難以辦好。如許的事，本也不是一個世家能輕鬆辦成的。”
她說得再動聽，麵前這些人亦都不會跟著動了情感。孫夫人眉峰微聚，如有所思地望了丈夫一眼，許家小伉儷倒是眼神通俗，倒是桂含沁插口笑道，“嫂夫人恕我交淺言深，此次貴府出麵，你怕是從中著力不小吧？”
的確,因為牛家過分放肆，現在廢太子在官方、朝中都另有很多憐憫者,名譽也一向不低,更有很多功德者,已經編輯出了各色話本,開講漢武帝年間衛太子的傳奇故事。借了這個名頭,暗射的便是當朝之事……廢太子身為皇後嫡子，在士大夫眼中,那就是天然的皇位擔當人，固然已經被廢有一兩年,現在都就藩去了，但他的影響力，也不是一兩天就能消弭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