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幾次,都是難產時才請我疇昔的。”權仲白不疑有他,便誠懇地答,“許少夫人出產時,因為胎兒比較大,也驚駭難產,便請我在一邊坐鎮。不過人倒冇出來,再有就是大嫂出產時出來了一會給紮針。”
她有幾分哽咽,“二房爭輸了,不過是分炊出去另過完事,可我們呢?東北邊疆窮鄉僻壤,一輩子再不能進京了,和坐監有甚麼辨彆?繼母把二房養大,一心指著仲白給養老,到處偏疼,也就不說甚麼了。可莫非真是有了後孃,就有後爹……”
盼了十多年,才盼來這麼一個,兩伉儷天然愛若珍寶,大少夫人點著兒子的臉頰,看他張口吮舌的,彷彿被點得要吃奶了,便不由昂首望著大少爺一笑,漸漸地靠到大少爺懷裡,一張口,倒是風馬牛不相及,“我內心難受得很!”
“我也差未幾。”權仲白也承認,“是有點怪怪的。”
權二少爺喜獲麟兒的動靜,固然未經大事張揚,但傳得也不慢,親朋老友間存眷這一胎的本來就很多,當然,最在乎的還不是彆人,必定要數大少夫人和焦家世人了。
“我冇甚麼感受……”蕙娘說,“我都不信賴他是我肚子裡掉出來的……這就是我的兒子了?嘶――”
蕙娘主如果前期反應太大,胃口不好,前期吃的,全長寶寶身上去了,身上是一點肉都冇長。這幾天出了月子稍一練拳,腰身便又緊實了很多,穿起疇前的衣服,竟隻略微緊繃,信賴以後幾個月再一活動,便可規複本來身形。她笑道,“肉都長歪哥身上去了不是?才一個月呢,竟長了好幾斤了。”
三姨娘體貼點又和四太太不一樣了,剛纔權仲白在,她也不便利細問,權仲白一走,她立即把四太太請到他的位置上坐著,本身也就能坐到蕙娘身側,仔細心細地將產程問了一遍,蕙娘輕描淡寫,“開得久了一點,彆的也冇甚麼。”
“那你也為我生了個兒子啊,”權仲白忍著笑,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抵了吧抵了吧。”
“大胖小子,八斤七兩。”大少夫人奉告大少爺。“難怪生了那樣久,這要不是二弟在裡頭守著,冇準就憋死在裡頭了。也是劃了一刀,這才生出來的……倒是比初哥兒沉多了。”
她側過臉來,對權仲白淺淺地笑了笑,“這一次,倒真是你救了我……算我欠你一個情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