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瑙道,“夫人也讓我和您提一句呢,實在這批物事,是下元節犒賞群臣,年年都得的。不過,本年我們家得的厚了幾分,除了這料子以外,有幾色是牛娘娘指名賞賜給您的。我都放在外頭了,一會您有空就瞧一眼。”
蕙娘嗯了一聲,漫不經心腸把瑪瑙給打收回去了,本身托腮想了想,也不但為牛家絕倒——這也太心急了點吧?動靜還冇過官路呢,就已經開端為二皇子造勢了。咋咋呼呼的,還真是牛家人的一貫風格……
兩人正說著,那邊權叔墨、季青兄弟也先掉隊了花廳,權叔墨衝蓮娘道,“孃舅家來人,現在屋裡等著你說話呢,還覺得你在娘那邊,小山尋疇昔,又說你在這裡。你腿長啊,這麼會躥——走吧,那位媽媽明日就要歸去了,你有話有東西,都得從速叮嚀。”
和歪哥分歧,這第二個寶貝,也非論是男孩還是女孩,從這孕育的機會來講就透著靈巧,這個恰到好處的喜信,一下就把權夫人給堵得冇聲音了。現在府裡兩個媳婦,二兒媳有了身孕,頭三個月要回沖粹園去保胎,展眼就要解纜出城,天然不能幫手管家不說,連本來調.教好的丫頭們都要帶走;這三兒媳呢,又冇完冇了地稱病,連歇芳院都不去了——畢竟是總督家的蜜斯,脾氣大得很,當時還對牌,長輩們收得那麼順暢,現在再想要把對牌給還歸去,人家就不樂意接了……
抬開端來瞪了權仲白一眼,卻見權仲白一手托腮,望著她們母子,淡淡的笑意,從眼底漫到唇邊。在隔窗天光當中,真好似連一根頭髮絲兒,都會發光……
說著,便低下頭去,悄悄地拍著歪哥,過得一會,權仲白也伸手過來,卻不捏兒子,倒是捏了捏蕙孃的麵龐,她忙捂著臉,嗔道,“乾甚麼,疼呀!”
權夫人都這麼說了,蕙娘還能如何表態?她無可無不成,“我都行,看你的意義吧。你要她們留,她們就留,你不想她們留,那就隨便編造藉口,要出來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