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亦跟著兒子歎了口氣,“說蓮娘進門,這件事涓滴冇和她籌議,乃至連風聲都冇有透。看來,是傷著她的心了。這個小女人,也挺狠,拿得起放得下,說一聲不管家,竟然還真就甚麼都給放下了。票號這都甚麼環境了,喬家那幾兄弟,下半年隻在都城一帶遊走,隨時進城來和她密斟。她竟然還是一聲不吭,彷彿這件事,和我們真就冇乾係了似的。”
這些題目,彆人看不懂,權仲白倒是看得懂的,他對父親多少也是有些不滿的……
不管是蕙娘這國公府二少夫人的身份,還是權家本來持有的那幾分乾股,都使得權家能夠隨時名正言順地乾與朝廷針對宜春號的行動,隻是任何事都要師出馳名,票號不開口,莫非國公府還拿熱臉去貼冷屁股?良國公悄悄地哼了一聲,“傲啊,傲在骨子裡。疇前呢,裡頭傲,外頭也傲,現在外頭是夫唱婦隨了,裡頭……也還是那麼傲。燕雲衛把她接到封家去,到底見了誰,談了甚麼,是見了連公公,還是皇上本人――她和仲白都不肯開口。我看,仲白平時懶於用心,這件事,說不說必定在兩可之間,做主不說的那還是焦氏。她這是對府裡有點離心了……”
至於第四,這政治紛爭麼,因為權仲白特彆的身份,他倒是在很年青的時候,就不情不肯地被迫參與得很深了。餘下幾個兒子,底子都還冇能摸得著門路呢,偶爾能被叫過來,一起與聞一些政壇秘聞,說說本身的觀點,那也已經就是全數了。現在的國公府,核心大權,還緊緊握在國公爺手上,看他的意義,固然熱中於考查兒子、兒媳婦們的資質,但卻底子都還冇有痛下決計,要種植哪一名呢……
良國公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隻笑道,“好小子,就算這是你爹能走的最後一步棋,卻又如何――這步棋,我不是也走得不錯嗎?不然,你今晚何必還和我提起這事?”
見太夫人吃驚地挑起了一邊眉毛,良國公唇邊的笑意,就更較著了,他彷彿被權仲白逗得很樂,“這個死小子,還威脅我呢!拿繼位後的事來恐嚇我,雖說還是不但願擔當這個位子,但態度上的辨彆,您想必也看出來了吧。”
“話雖這麼說,可她總不會覺得,就仲白那點浮名譽,就能保住她的身家吧?”良國公道,“她祖父下野纔多久,一年冇到呢,就打起宜春的主張了。她內心必定還是想爭的,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