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問甚麼，問的不過是那麼一句話：做了這麼多，到底是因為你人好，還是因為你內心，畢竟還是有我一席之地。
自從歪哥出世，兩人已有一年時候未曾靠近，唯獨就是他潛身焦家，在清蕙真情透露時，曾有長久的唇舌之交。權仲白苦笑道，“不是那樣的……分離是樁大事，如何都要兩人決定了纔好。隻是……”
這一番話，毫無矯飾，乃至戳穿了她針對何蓮娘進門的反應――薑太公垂釣、願者中計，焦清蕙是決不會作出讒諂妯娌給她使絆子的蠢事的，她乃至不會摻雜進如許初級的爭鬥裡。長輩們想看何蓮孃的表示，她就拱手讓出舞台，隻是如何蓮娘不比她好，想她歸去，卻也冇有那麼簡樸了……可權仲白懶得去想這個，他的指尖都要微微發顫：自從他在自雨堂拒婚以來――
不，自從達貞珠放手西歸以後，在他孤寂的天下裡，彷彿初次呈現了一點微光，好似在這暗中而淒苦的衝粹園中，究竟也有一座甲一號垂垂地亮起了燈火一樣……這世上那個不巴望有人伴隨？特彆對他來講，即便隻是一句含混的承諾，尚未有任何必定應許，隻是這麼一點不再孤傲的能夠，都令他――
“內心事多了，靜不下來，如何彈都找不到感受。”清蕙的語氣也很平平。“這一陣子，事情太多，心亂得很，回到衝粹園來，也是有需求清算一下思路，調劑調劑今後的思路了。”
隻是如何，他卻也說不上來，搜刮枯腸，也搜刮不出成形詞句，隻好斷斷續續地說。“隻是這類事，疇前和你幾近算得是完整不熟諳時，你若很甘心，也不是不能做。可現在，我們兩個間變作如許，卻又感覺不好再攪動得更龐大了。”
“我一早就感覺奇特，”他密切地察看著清蕙，“就連你姨娘也都問我，在權家，你是否遭受過更多存亡一線的危急，她說你非常緊繃、非常倦怠、非常驚駭，說你……”
權仲白真有些歉然，“是我冒昧了。”
“絕對的安然、絕對的自在。”他竭力保持著沉著，“實在也就意味著絕對的權力，你是想，我們獨立出去，另立一府。我設法追求一個爵位，傳承到歪哥身上？”
焦清蕙的脊背頓時一僵，她在他懷裡沉默了好久，沉默得權仲白幾近要放棄但願，轉而平常地欣喜她一番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