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件事始終是太龐大、太傷害了。”他不由低聲道,“非論是否故意和他們作對,我壞了他們的事,老是鐵板釘釘的究竟。今後冇準會有更大的費事在前甲等著――我曉得你不喜好我說這個,可兒老是要先包管性命纔好,命都冇了,餘事從何談起?和離固然驚世駭俗,可你究竟是為了你本身活……”
“焦氏是個出眾的美人。”見兒子慌了,良國公麵色稍霽,“可成大事者,怎能為女色所惑?你乃至連本身的心機都諱飾不好,幾次見到她,我在一邊看著就感覺不對!那些凡夫俗子是有眼的瞎子,可你老子不是,皇上也不是,朝廷裡能站在最頂端的那幾小我也全都不是。一點色心你都節製不住,掩蔽不過來,今後更大的事兒,還能希冀上你嗎?”
“彆人的確也挑不出甚麼弊端,就是爹孃在你現身之前,少不得要多擔憂幾日了。”清蕙的眉頭略略蹙了起來。“你在這裡養養傷也好……”
可真到了她如許境地,又有誰能承諾一世的安危?就是九五之尊,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呢……
“你不能有一點傷害,就想著把我往外推……對我如許身份的人來講,在那裡不傷害呢?這天下,底子也是到處都危急四伏……”
他想說:‘你不是和我說過,你非常怕死嗎?’可這話到了嘴邊,又被清蕙給打斷了。
此時丫環出去給撤下殘羹,換上新茶,兩人便都住了口。清蕙麵色陰晴不定,等人都走了,才又道,“我也的確是被嚇住了,權仲白,查他們,往細了說,那是燕雲衛的事,往大了說,那是文武百官的事。你又充公朝廷一分錢俸祿,也談不上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就彆想著兼濟天下、拋頭顱灑熱血的事了,還是先獨善其身吧……要真是他們在圖謀票號纔來害我,那天然還會有後招的。現在股分帶到權家,搞死我或者歪哥,也是一點用都冇有,就是死也都死在權家了,他們要來武的那必定不可,文的麼,能對付就對付,實在是對付不了,財帛身外之物,也冇需求過分纏綿不捨,護不住那就不是我的,給他們也就給他們了……”
上回提和離,換了一個巴掌,這一次再提,清蕙的神采要柔嫩很多了,她不但冇有扇他,反而主動靠進他懷裡,低聲道,“今後再不要提和離的話了,事已至此,除非我把票號出讓,和祖父闊彆都城回到故鄉,不然就算和離,下半輩子也一樣是惶惑不成整天。真要那樣度日,我倒寧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