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段情呀,說給誰來聽?知心人兒呀出了門,他一去呀冇訊息。我的有戀人呀,莫非變了心?為甚麼呀斷了信,我等候呀到現在。夜又深呀月又明,隻能度量七絃琴,彈一曲呀唱一聲,唱出我的心頭恨。我有一段情呀,唱給東風聽,東風替我問一問,為甚麼他要斷訊息。”
每小我都有醉酒的時候,而每小我醉酒的姿勢,卻又不儘不異。有的人喝多了會耍酒瘋,會肇事,有的人會哭,有的人會笑,有的人會吐,有的人會不斷的說話。這就是酒品的題目了。
這首《我有一段情》曾經在外洋的華人圈裡流行過好一陣子,引得大家輕唱淺吟。她也喜好,當時候,常常在他麵前唱。隻是當時候的她唱起這首哀婉密意的歌時,多少有點“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味道,少女的聲音調皮得好像一股清澈的泉水,從白雲相繞的山巒間緩緩流下,委宛悠長。那緩緩而來的密意衷曲,在幽深喧鬨的岩叢中如穿越時空的天籟之音,流韻無窮,相跟著純粹的白雲而起伏流淌著。
可他那裡曉得,不過是短短的半年,等他終究養好傷安排安妥了統統去找她時,統統的統統,都已經變了樣。
容臻的手緊緊的握住了杯沿,因為用力,他的指樞紐都變得青白。他俄然有點驚駭,驚駭他即將聽到的,他怕本身接管不了,怕本身接受不住。因而,他低低的喝道:“夠了,不要再說了。死者已矣,疇昔的事,永久都不要再提了。”
他看著麵前容顏蕉萃的女子,很久,才閉了閉眼,低低的道:“對不起。”
容臻悄悄的坐在那兒,不說話,清冷得如同天涯的星,幽冷,孤傲,睨著這人間的統統,表麵看上去沉著淡然,像一個無關緊急的看客,但內心深處,卻翻起了滔天巨浪。
菜已冷,但是冇人動筷子。隻要酒瓶裡的酒在不斷的少下去。他就那麼坐著,隻感覺連呼吸出來的氛圍都是苦澀的。苦澀得,如同吃了黃連,從裡到外的苦。
容臻內心震驚,竟一時失語。
說到這裡,她冇法持續,她伏在桌子上,將臉埋進手掌裡,看不到她臉上的神采,隻看到她肥胖的雙肩不斷的聳動著,明顯內心哀思到極致。
她的左手腕,本來一向戴著一條帶配飾的手鍊,但是她現在把那手鍊給摘了下來,因而容臻很清楚的看到,她的手腕上,有自殘過的陳跡。
他低頭,凝睇著懷中的女子,她閉著眼睛,眼角有未乾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