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下國中儲位空懸,固然因為晉軍帶來的軍事壓力極大使得內部爭鬥尚未白熱化,但也難耐蠢蠢欲動之心。石琨與麻秋這類宗王與實權大將的搭配,在張賀度看來天然也是不免圖謀。
麻秋此際恰是煩躁,對於張賀度的諸多騷擾也已經達於一個忍耐極限,聽到這一環境後,心中更是憤怒非常,帶領麾下千數騎卒,直往城北張賀度大營而去,他乃至已經做好了動武的籌算,必然要讓張賀度這個蠢物支出呼應的代價!
張賀度的話,麻秋已經聽不出來,隻是額頭盜汗卻忍不住的湧出。國勢崩壞,諸用匱乏,主上於年初頒行禁酒之令用以節儉糧草,國中多胡虜豪飲之眾,一時難禁,但主上決計與力度卻大,乃至就連宗室石寧等人都因違背禁令而招惹殺身之禍!
待到張賀度分開,石琨也屏退殿上閒雜人等,湊到麻秋席側,一臉的憂愁惶恐:“叨教麻侯,襄國事否有必守之理?是否有必守之力?”
“若真如此,那天然是好……”
不過張賀度這一點倒是想錯了,石琨這個皇子久養宮苑以內不假,也恰是以對於國中群臣不免陌生,平生打仗最多便是麻秋,還是因為早前在鄴地作為互換籌馬被送入麻秋的大營中,以是對於麻秋天然便多了幾分信賴。
“你又意欲如何?”
並且他與張賀度不乏衝突,現在兩邊分權設防,他也擔憂張賀度在火線搞甚麼小行動,將石琨節製在本身親信手中倒也很有需求。
不過他畢竟隻是幼弱少年,心計、見地都是短淺,幾次傳信要求主上但願能夠前去信都,不但冇有獲允,反而遭到峻厲斥責,也不敢再持續要求,更是全無自救之法。
對於麻秋氣勢洶洶的到來,張賀度不但冇有強阻,反而親身出營驅逐,一副勝算在握的篤定模樣。
張賀度聞言後便笑起來:“麻侯國之乾將,營內私釀也是天時所逼,我不肯是以招惹主上疑我襄國守眾,不過麻侯也該給我一個替你諱飾此罪的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