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監國太子,我是社稷儲貳。主上既然不在,我便是國中至高,救兵既然抵境,也要受我督統……”
屢遭打擊以後,石邃已經不再具有能夠把持襄國局麵的力量,本來還能倚重的東宮力士死傷殆儘,而過往同席宴飲時拍著胸脯表示願為太子赴湯蹈火的那些雜胡豪帥們,經此以後也本相畢露,不成堅信。
其次便就是襄國的近況固然寬裕脆弱,但畢竟還是有人但願籍此能夠達成某些特定的企圖,也就不太樂於被俄然呈現的某股強權勢量打亂他們各自謀算,哪怕這股力量來自於主上石虎。
當然,救兵是代表主上石虎的意誌到來,對於襄國這些人的訴求包含皇後鄭氏都可不予理睬,完整能夠甩開襄國人眾而輕裝逐敵。
現在的太子石邃是最驚駭的,失魂落魄之餘、情感已經墮入幾分癲狂,此後果有晉軍於城內的直接威脅,他還得空考慮更多後事如何,但是跟著城內垂垂歸於安寧,襄國今次所受傷害便也更加清楚的閃現於麵前,石邃天然充滿了後怕驚懼。
更何況,大抵就連石宣也想不到,那一起兵力並不算充沛的晉軍追兵,竟然能給襄國帶來如此大的傷害。當然,就算石宣能有預感,他也更加不勇於此多言。
一起行來,石閔所部也遭受過一些來自襄國方麵的潰眾,但自這些潰眾口中得知的資訊畢竟不全麵,以是在見到石遵後,便也並不作更多酬酢,直接扣問道:“途中已知都城遭難,未知目下狀況如何?賊眾多少,又在那邊?”
而新進被委任城防重擔的襄城公石涉歸等人,誠懇說他們在得啟用以後,也並冇有表現出安邦定亂、力挽狂瀾的風采。他們為了獲得到更多的回報,天然也不肯救兵過早入城洞悉委曲,一邊做著一些遲延,一邊則在極力斷根掉對他們倒黴的殘跡。
以是固然救兵到來的很及時,但卻並冇有在第一時候就獲得來自襄國於請報上的共同與支撐,隻能臨時入駐太子石邃於城北主持構築但還未完工的那座單於台,並冇有在第一時候展開對晉軍的追擊。
起首襄國的這一次禍亂,本身最大的啟事便不在於內奸的擾亂。而跟著晉軍撤離境域以後,城中各種百般的狼籍乏於支撐,早已經垂垂歸於安寧。